祸起萧墙猜一生肖,秦三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运河小城城角边住着一个瞎子,瞎子姓秦,排行老三,并非生来双目失明,因为两三岁时的一场大病,患了眼疾,视力几乎完全丧失,所以人称瞎子秦三。瞎子秦三不识字,人很聪明,而且,既然视觉不行了,他的其他器官便特别发达,他能用手一摸,辨别出的白布还是黑布;他能说出距离他三米之内的女人是否来例假,

祸起萧墙猜一生肖,秦三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

运河小城城角边住着一个瞎子,瞎子姓秦,排行老三,并非生来双目失明,因为两三岁时的一场大病,患了眼疾,视力几乎完全丧失,所以人称瞎子秦三。

瞎子秦三不识字,人很聪明,而且,既然视觉不行了,他的其他器官便特别发达,他能用手一摸,辨别出的白布还是黑布;他能说出距离他三米之内的女人是否来例假,因为他闻得出血的腥味;他有着极佳的记忆力,记得住去年、前年的今天有没有下雨;他能凭声音分得出几百人是谁谁。

瞎子秦三也没有其他什么挣钱的本事,就拜了一个算命的师傅,学起了算命。据说瞎子秦三师从的算命瞎子是远近闻名的神算,所以瞎子秦三也真有几分鬼八道,一般人无非是要结婚的男女八字对不对,砌房造屋的风水讲究,再多就是老人的病灾寿命,瞎子秦三总能说得让人信服。

这一天来了两个人,进了瞎子秦三的门。坐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开了腔:“听说你很会算命是吧?”口气好像有点硬。

这时瞎子秦三的头脑迅速运转起来,他一边支吾着让老婆上茶,一边在判断这两个人的来历。——命书上说,“一入门来先猜来意,未开言时先要拿心。”

其中一个人发丛中有几种香水的味道,这是一个与几个不同女人有体肤之亲的男人;他抽的烟醇香得很,有点像极品的黄鹤楼,说明他是有钱的人;而说话的那个人,虽然有些拿腔做调,但身上的些微汽油味和汗味,表明他只是一个司机之类的随从。各种迹象表明,来者不善。

“呵呵,二位有何贵干呢?”

“什么贵干不贵干!找你瞎子还能干什么?”随从显然呵斥惯了,有些出言不逊。

“别,别,”那人止住了随从,“替一个朋友算个命。”

“噢,这算命……”秦三有些怵,该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吧,所以有些迟疑。

“你别怕,你只管按命理去说,是什么说什么,有什么说什么。”那位主子身份的人说。

秦三忽然觉得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他依稀记起“文革”时候他的算命师傅老瞎子被批斗时,那审问的造反派头头说话也是这个腔调:“老实交代你宣扬反动封建迷信的罪行,是什么说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只是现在的语调没有了当时声色俱厉的威严。

秦三抖抖索索地道:“那您把八字告诉我。”

秦三还是心中没有底,便口里念念有词重复着八字,却没有说什么。

那随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别磨蹭了,快说吧!”

“那您算什么呢?”秦三还是拖延,所谓“到意温和,正有吉祥之兆;来人急骤,定多凶险之因”,人在遇到困难,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希望得到神明的指示,才会去算命。

“没什么具体的,你就照命说吧。” 那主子似乎还是显得从容,“算命也是一种文化嘛,能流传到今天,自然有其道理嘛!”而这语调秦三仿佛在电视上听到市里的领导在唱革命歌曲大会上讲话时差不多:“革命歌曲也是一种文化嘛,能流传到今天,自然有其魅力嘛!”来的这人是个当官的,而且官还不小。

秦三继续试探:“按理说,这人的八字是不错的,是富贵之命。”——命书上说,“我要问他须急快,他要我答莫慌忙;他喜我偏怒,他怒我则欢。”

“是吗?一点灾难也没有?”那主子似乎脱口而出,说明他是心虚的。

“不过,命带小人!”瞎子秦三已经察出端倪。

这句话是算命人的看家口头禅,也是百试百灵的。哪一个人日常生活中不遇到“小人”?“小人”的定义是没有底线的,背后说人几句坏话,是小人;做事不光明磊落,是小人;为人吝啬不大方,也是小人;只要是自己的对立面,都可以把他当成小人。而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心里就会有种既认可而又不安之感。

果然,那人有点沉不住气了,问:“小人能伤害我吗?”看来那人已经感觉到危险迫近了。

既是替朋友算命,怎么又说自己了。这时,瞎子秦三已经有点底了,他故弄玄虚地掐指算了一会儿,“你是替自己算命吧?要听真话还是假话?”这句话也是算命的一招,一般人都喜欢听好话,听中听的话,但嘴上说肯定是喜欢听真话。所以这句话的答案是千篇一律的,基本上不需要回答,只是试探你的口气。

“你照命说吧。”那人的口气听起来是很平静的,但瞎子秦三已经感觉到对方在颤抖。正是:“洞口半开,由此见缝插针;机关一露,即宜就断凶吉。”

“那我就说了,你不要怪我,你听着——”瞎子秦三语气很平和,但里面透出一种威慑与震撼。“你要倒霉了!而且是倒大霉!”

这句话是瞎子秦三下了决心说出来的,这又是一句敲山震虎的套语,只有把后果说得严重,对方才能相信你,而只有他相信了你,下面的事情才好办。

“我怎么会倒大霉?”那人似乎不解。

“你祸起萧墙。”秦三只说了五个字,命书上说“非要紧处,无妨多言几句;关键时刻,不可乱说一字”,便再也不说了。一般当官的出事,总是身边的定时炸弹。所谓祸起萧墙,变生肘腋。

“祸起萧墙?”那主子在寻思着这四个字的含意,似乎有些不解。转过头去:“赶快查一下百度,萧墙是谁?”又对秦三道,“可否明言?”

秦三只是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止此而已。”

那人对秦三说:“我们出去一下。”

二人出得门来,随从道:“查到了,查到了!”

“是谁?”

萧蔷,那可是台湾最爱欢迎的女星,亚洲最美丽的女艺人,是台湾的波霸!听说还是民意调查男人最想拥抱的胸部的第一名,我靠,真邪乎!”那随从来了精神,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别废话!”主子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沉思起来,他迅速地在脑海中闪现着和自己有关的女人们,他在想:“自然与台湾的萧蔷无关,但我的萧蔷是谁呢?”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在想着。

“他妈的,一定是那个剧团的骚娘们,没当上文化局长,放老子的水!”主子自言自语道,“没准是海山公司的她,最近刚让老子帮她搞一个工程,嫌回扣要多了?”不由得有点难以定夺。“如果说波大的,可能是电视台的那个妞……可我对她不错呀?”

这时那个随从插了一句:“我觉得就是她,她最近和副书记走得比较近。”

“那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个萧蔷?”还是随从的一句话让他从深思中醒了过来。

两人复又走进屋内,那主子说着从皮包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钱放在桌子上,又拉着秦三的手放到钱上,让他好好摸一摸。秦三心头一震,那是一万块,从来没有来算命的给这么多的钱。“请大师帮助化解一下。”

“墙头一棵草,风吹两边倒。秋草芟难尽,春风吹又生。”秦三往往到了这种很需要指点迷津的时候,就要来点儿虚的了。命书上说:“言远不言近,道虚不道实。”

来的两个人还是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那主子沉思了一会儿,喃喃道:“明白了,萧蔷都是草字头,对对,墙头草,她就是墙头草,必须连根拔。明白了,谢谢指教!”扭头对随从说:“走!抓紧时间拔草去!他妈的,这个萧蔷惹的祸!”

后记:

两天后,当地的某书记被“双规”了。一周后,当地电视台某主持人不再露面,据说涉及吸毒被拘留了。一个月后,某书记“双规”结束,调至邻市继续任书记。瞎子秦三照样替人算命,生意特别红火,而且来了很多干部模样的人。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为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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