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中国城#阿富汗农业基本面貌

（简叙）阿富汗秉持农业立国政策，东北部凸出的狭长地带与中国接壤，其北邻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西接伊朗，南部和东部连巴基斯坦。阿富汗大部分地区属伊朗高原，平原分布在西南部和北部。中国城2002年3月进入阿富汗考察调研，根据不全面的资料和掌握的数据尽可能全面客观的介绍阿富汗农业发展状况并欢迎指正交流。　　

　　目 录

　 一、阿富汗农业的前世今生

　　二、国际社会对阿富汗三农关注

　　三、现实状态下的阿富汗农业

　　四、农田沦为毒源

　　五、面临的困难

　　六、传统农牧业业态

　　七、曾经的田园

　　八、国际努力

　　九、自身动力

　　十、工农互助之初探

　　一、阿富汗农业的前世今生

　　近百年来，虽然阿富汗战多和少却极少发生群体性饥饿致死现象。再往远处伸展到公元1世纪，西迁中亚的大月氏人建立了贵霜帝国，阿富汗作为最重要的贸易领地，农耕与牧业依然保持着相当高的发展水平。由于中亚贸易的兴盛，阿富汗北部的巴克特里亚地区成为两个王朝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和贸易中转站。之所以能繁荣，得益于丝绸之路关键节点的优越位置，靠千百年的贸易体系一枝独秀。

（2018年9月在第四届跨喜马拉雅发展论坛上中阿经济共同体成立）

　　印度香料要经由此地运往西亚，而地中海沿岸的工艺品和物产也从此输入中亚和印度，阿富汗成为不逊于同时代希腊和中国的“千城之国”。公元12世纪，日渐萧条的阿富汗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彼时，阿富汗在信奉伊斯兰教的花剌子模帝国的统治下，引来兴都库什山脉的雪水浇灌土地，处处都是良田，成为花剌子模的“模范粮仓”。在花剌子模国的庇护下，富庶的阿富汗还被当时的阿拉伯世界赞誉为“旭日之邦”。富裕与繁荣自然引起周边许多部落国家的觊觎，几个世纪内阿富汗数度易主，统治这块土地的众多帝国和民族来去匆匆。厄运自阿富汗人选择支持扎兰丁开启，与蒙古大军打了几次硬仗，战败后被屠城，其中历史的伤痕至今在巴米扬难以愈合。历史上的衰败由此开始，成吉思汗不仅下令摧毁阿富汗境内的所有城镇，还让大军割断河流毁掉一切灌溉设施，千里沃土统统变成寸草不生的盐碱地。　　

　　二、国际社会对阿富汗三农关注

　　时光来到 2021年10月25日，联合国高级官员称如果不采取紧急行动，包括儿童在内的数百万阿富汗人可能会死于饥饿。世界粮食计划署执行主任大卫·比利斯10月25日对路透社表示，2280万人——约占阿富汗3900万人口的一半以上正“走向饥饿”，而两个月前（即2021年8月份以前）这个数字只有1400万。粮食及农业组织和世界粮食计划署的一项调查显示，自11月起阿富汗将有创纪录的2280万人面临粮食不安全的严重问题。9月和10月的数据显示，1880万阿富汗人处在严重饥荒中。超过2200万人的预测值是联合国对阿富汗进行调查期间的最高纪录。“在全球范围内，无论是绝对值还是相对值，阿富汗都是世界上遭受饥荒人数最多的国家之一。”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每月需要2.2亿美元，以便向该国2300万人口提供定期援助。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迫切需要1140万美元，2022年种植季节开始前还需要2亿美元。

　（图片来源网络：中国援助阿富汗的大米）

　　国际社会对阿富汗的援助自从卡尔扎伊政权上台后，自始至终未间断。在2001年冬天美英联军打垮塔利班后，援助物品和救援组织就开始进入阿富汗，2002年12月15日联合国粮农组织驻阿富汗办事处发表新闻公报说，将通过实施特别食品保证计划，帮助阿富汗农民和牧民更好地利用现有资源，发展生产。

联合国粮农组织是最早进入阿富汗的国际机构之一，2002年6月30日在喀布尔准备向阿富汗10万农民家庭提供总价值为250万美元的小麦种子、化肥，获得援助的农民包括在国内背井离乡的人们、在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公署帮助下返回家园的难民、遭受旱灾和无法获得秋播种子的农民。由于粮农组织还将向阿富汗农民分发6万套农具，当地制造工具的工匠也能从中收益。根据不同的地区，农具的种类不同，包括锄头、镰刀、水罐和铲子等。与工具一起分发的还有洋葱、胡萝卜、西红柿、胡椒等蔬菜种子。这将逐步改善长期以来不能自足的阿富汗粮食供给。阿富汗能够利用现有的自然资源，实现食品供应的自给自足。

特别是食品保证计划旨在加快阿富汗食品和农业生产发展，使生活困难的人口获得充分的食品。阿富汗是个农业国，80%的人口依靠农业为生，粮农组织已在不同场合表示要加大对阿农业投入将作为主要的优先议题。明海钢铁冶炼厂的两个办公楼与国际机构毗邻。这些机构对阿富汗农牧产业有长远的援助计划，初步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粮农组织将提供技术支持，并协同当地专家，推动阿富汗冬夏两季的谷物种植工作，这要持续两年。第二阶段，将引入国际和地区援助，以扩大援助规模，且没有强调计划结束的时间。中国城早期经贸办事处的第一批工作人员于2002年春到达喀布尔，当年11月就遇到了日本农业专家和意大利代表，从事国际社会对阿富汗农业援助项目的实施工作。

（2018年12月16日签约中国城）

　　三、现实状态下的阿富汗农业　　

　　2021年8月塔利班重新夺取喀布尔政权后，西方捐助者缩减了对阿富汗经济的援助，新政府无法获取在海外被冻结的阿富汗资产因此陷入危机。与此同时气候变化加剧了粮食危机，在塔利班接管阿富汗之前粮食危机就已经十分严重。比利斯呼吁各国解冻阿富汗政府的资产，并继续提供援助。还有一组数字预测阿富汗百分之九十八的人缺粮，一半以上的人会面临粮食饥荒、人道灾难、网上有数据可看。以中国城在阿生活20年的观察调研当时就判断可能性不大，理由是阿富汗市场上从来就没缺过粮食、燃料、油品，只是看普通家庭有没有能力购买。2022年夏天统计数字出来后证明了这一点：国际组织预测的营养不良或大面积民不聊生都没发生。今年反而没有人做这种恐慌性预测，引起我们忧虑，主要原因是在工业孵化园、明海钢厂、中国城工作的阿员工涉及到阿34省的每一个省，各家储蓄基本上已消耗殆尽，这就意味着他们购买食物过冬取暖的能力在下降。今年冬季阿富汗人民的生活不容乐观，十分堪忧。

（阿富汗中国城）

　　阿富汗人口近4000万，80％从事农牧业生产，农牧产值占国民生产总值的70％以上，农副产品出口占国家出口总值的80％左右，由此可见，阿富汗农业生产者与农产品创汇占比在同一水平线上。出口由于连年的战争已经减到极其微小的地步，直到“中阿松子航班开通”，才得到一定程度改善，但依然是杯水车薪。中阿“松子空中走廊”再次启动，对阿富汗经济发展至关重要。中国城自阿富汗首发中国松子后接到的电话、微信、电邮不断，问当地松子购买渠道及货运。比较关心的是原产地、储存、发运，这涉及一系列环节。优质松子产自阿富汗无争议，而且世界无两。从前人们以为是巴基斯坦、是巴西，甚至把阿富汗松子当巴西松子卖，严格讲都不准确。后斯特省、卡皮沙等五省产量较集中，质量相对上乘。巴基斯坦靠近阿富汗一些地区也有这种薄皮松子，几乎少见优质品种。主产地其实是阿富汗。至于巴西松子介于阿富汗松子和我国东北松子之间，比东北松子皮薄、又比阿富汗松子皮厚。松子富有营养、口感酥香，是天赐美味，但特性娇贵，不可天然长久贮存。据说松子含有丰富的维生素E，是一种很强的抗氧化剂，能起抑制细胞内和细胞膜上的脂质过氧化作用，保护细胞免受自由基的损害。从而保护了细胞的完整性，使细胞内许多重要的酶保持正常功能。松子具有预防心血管病作用。阿富汗松子所含的脂肪，主要为亚油酸和皮诺敛酸等不饱和脂肪酸，可调整和降低血脂、软化血管和防治动脉粥样硬化。不饱和脂肪酸还能减少血小板的凝集和增加抗凝作用，故能降低血脂和血液黏稠度，预防血栓形成具有滋阴润肺、滑肠通便作用。　　

（图片来源网络：中阿“松子空中走廊”再次启动）

　　塔利班重返阿富汗权力中心后，受国际社会持续关注。特别是对外贸易被冻结的情况下，首发中国松子成为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第一单大宗对外经贸。发中国的松子是塔利班重新执政以来的首次国际航空贸易，根据阿富汗国家贸易办公室给中国城提供的消息，单纯松子航班排队到一个月以后。报道汗牛充栋，只是很多记者没时间查证松子、松仁的区别，受众看到后疑惑？到底是松子发到国内了、还是松仁？中国城接到国内咨询、简单介绍、松子是从松塔中脱粒而成，有壳，剥开食用。松仁就是去壳后的果实，直接食用。无论松子还是松仁，均有级别、生熟区分早在2018年6月,中阿两国签署阿富汗松子输华协议,“松子空中走廊”从此开起。每年,阿富汗的松子对华出口松子都超过千吨。2021年11月中旬，也只有中阿开通了松子贸易通道。受委托中国城去了执行空运松子任务的卡米尔航空总部，除了业务交流外，卡米尔航空总部给中国城介绍，今年中国阿富汗两国政府松子协议签署后，计划输出中国的松子为2000吨以上。阿富汗松子花期5周，果期9-10月，松子在松果成熟干裂后陆续落下，松子从成熟，采摘，运输到加工出厂，要一个月的时间。到了11月份便会销往我国。采摘时间一般是9月中旬到10月中旬，一个松塔从开花到成熟期约3年，而且产量极为有限。松子是阿富汗对华出口的主力经济作物，同时也是阿富汗农民和阿富汗地方政府财政的重要来源。在农业灌溉、治种、防治病虫害和合理施肥、培训方面，中国可以有所作为，大公司看好长线。在果树嫁接、农业机械辅助增产方面可以实践，中国城已经开始浅层次尝试农业业务，和前农业部总工、防病虫害司司长交流业务，和前农业部长商讨中国人可以参与的领域，已经在种业方便和农庄主有合作。

（图片来源网络：首批阿富汗松子运抵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在长达二十年间，中国城及其早前经贸办事处做过很多阿富汗土特产调研，主要就是封闭的阿富汗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优良天然食品，比如野生松子就是其中一个代表。前后访问过哈吉卡森卜、马苏德、伊塑美、法老德先生，综合反应是：松子分大小年，产量并不是固定的。普通人能做的是采摘或者贩运。交易时前面说什么都相信，后来发现都是有目的的夸张、缩小，就是从来都不告诉工人们真实的情况,会产生因为松子交易过程产生的纠纷而困扰。媒体力量很大，能让你相信假的东西，能让你怀疑真的东西。却不得不承认有巨大带动作用。连年战乱以至于粮食不能自给，平均每年短缺50万吨。前不久阿富汗农业灌溉和畜牧业部长说，今年农业收成感到悲观，粮食生产不能保证自给，希望得到国际援助以缓解即将可能发生的粮食紧张。当一些农民开始出售生产性资产，如牲畜、机械或土地，这不仅是对农民自身也是对阿富汗社会稳定的破坏。贫穷是阿富汗动荡、不安全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农业生产的技能和手段将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现超量的城市劳动力市场。为了吃饱饭或者少量金钱和许诺而充当人肉炸弹，增加社会动荡和不安全。由于饮食不足和收入较低，妇女采取包括乞讨在内的紧急应对措施的几率也高出一倍，儿童乞讨者正在按照塔利班最高领导人的法令集中抚养。

（阿富汗矿产分布图）

　　农牧业是阿富汗国民经济的主要支柱，但由于阿富汗又是山地高原国家，土地稀缺，可耕地不到全国土地总面积的10%。农作物包括小麦、大米、玉米、棉花、甜菜、干果及各种水果，畜牧产品有肥尾羊、牛、山羊等。从前政府时期到塔利班新政府组建以来，农牧业发展一直是阿富汗基本国策，鼓励大力发展农牧业，并在多项涉及农牧业生产中减免税负，农牧民的生产积极性得到进一步提高。农业、畜牧和食品部长奥贝杜拉·拉明ObaidullahRamin经常在电视和国会演说中阐明农牧业对阿富汗这个古老国度的重要性，提倡学习先进的农牧业经验，并积极呼吁国际社会给予帮助。农业单产偏低一直是困扰阿富汗农民收入的一个难题，千年不变的耕种方式虽说被当地人引以自豪成为最绿色、能生产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还是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产业，已经大大落后于先进国家。

　　四、农田沦为毒源

　　当影视剧大量以泰国、缅甸的金三角为背景拍摄毒品惊悚题材时，早已是昨日黄花。我们还没有来到阿富汗时，曾纳闷那些提着脑袋贩毒的武装分子出于什么目的将他们赖以生存的方式搬上荧幕的？一直不解。直到在阿富汗多年后才明白，世界毒源8成以上出自阿富汗，短短10年间取代金三角成为新供货地，人称金新月，过去的金三角才成为流量打卡地。21世纪初和阿富汗另一个南部重镇赫尔曼德成名于国际媒体的是坎大哈，极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兴起和恐怖事件空前泛滥的策源地，也是塔利班、基地组织的发源地和大本营。他们需要大量的金钱，除了国际上怀有不同目的的势力支援，自己也采取了一些激烈措施，放任和鼓励种植鸦片。公开资料可查到1994年时鸦片总产量为950公吨，2001年以来阿罂粟种植面积急剧上升，2004年达到约13.1万公顷，成为国际麻醉品贸易的主要供货国。联合国毒品和犯罪办公室估计，2006年阿鸦片总产量达到6100吨，比2005年增长49％，相当于世界供应总量的92％。阿农村地区估计有占总人口13％的人在种植鸦片，并仍在上升。塔利班控制时期鸦片种植面积随着军事上的胜利而不断的蔓延、扩大面积。农牧民只要缴保护税，就不会被追究。每年放弃农作物而改种这种简便、省力、来钱快的农户大量增加，种植鸦片回报远远高于合法农作物。政府无力帮助农民改种合法农作物，鸦片生产已成为农民的主要就业出路。毒品种植和生产在阿处于严重失控状态。种植鸦片有关的贷款和抵押在诱惑或逼迫农村企业和农民丢弃种植合法农作物，鸦片种植成为农村许多贫穷家庭仅有的冒险生路。缺少获取信贷的途径，也减弱了农村贫困和脆弱家庭应付风险的能力，其结果是使他们难以摆脱低生产力和低回报的漩涡。

（图片来源网络：阿富汗销毁毒品）

　　南部重镇坎大哈是阿富汗第二大城市，与北方城市喀布尔形成区域中心，历史上做过阿富汗首都。北方以塔吉克族、乌兹别克族、海扎拉等族人为主体，坎大哈则是普什图族人的传统领地。城市的手工制毛毯很有名，还有棉花、毛线纺织、烟草、水果加工和金属制造等工业，并且和巴基斯坦有进出口贸易传统，成为阿富汗南部政治、经济中心，是全国重要的农产品集散基地、商业中心和公路枢纽，也是从事毒品生意的泛滥之地。2005年阿鸦片出口额相当于其不含毒品的国内生产总值的36.3％。鸦片对阿富汗农业经济影响巨大，它支撑着阿国际收支的平衡，通过对由毒品经济资助的进口货物征收关税对财政形成支持。然而来自于鸦片贸易的收入大部分被毒枭占有变成他们在海外的投资，或用于进口，毒品经济总体上对阿宏观经济影响的积极面有限。特别是毒品生产主要集中在仍处于战乱的阿南部地区。2006年以来阿安全形势持续恶化，猖獗的毒品经济成为其中的重要原因。禁毒已成为对国际社会和阿富汗政府战后维护稳定和从事经济重建的严重挑战，但相关努力从未停止。目前，塔利班恢复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后，颁发法令全境禁止罂粟种植与生产。

　　五、面临的困难

　　人民网2021年10月25日电（记者孔歌）由联合国粮农组织和世界粮食计划署共同领导的阿富汗粮食安全和农业工作组25日发布最新《粮食安全阶段综合分类报告》称，由于干旱、冲突、新冠肺炎疫情和经济危机等因素叠加，阿富汗半数以上人口将面临重度粮食不安全状况，亟需对该国部分地区采取紧急人道主义干预。这是联合国在阿富汗进行该项数据分析10年来记录的面临严重粮食不安全人数最多的一次。报告显示，自2021年4月份的评估以来，面临严重饥饿状况的阿富汗人数激增了37%。其中320万五岁以下儿童预计2021年年底将面临严重营养不良。10月，世界粮食署和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警告称，如不立即开展治疗，可能有100万儿童将因突发重度营养不良而面临死亡。联合国粮农组织总干事屈冬玉表示，我们亟需采取高效、有效的行动，在阿富汗大部分地区的运输通道被寒冬切断之前，加快速度大范围运送物资，不让包括农民、妇女、幼童和老年人在内的数百万人挨饿，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

（联合国粮农组织在2019年喀布尔农展会的展厅）　

　　多年战乱使阿工业基础几近崩溃，整个国家没有重工业。轻工业和手工业为主，主要有纺织、化肥、水泥、皮革、地毯、电力、制糖和农产品加工等。手工业约占工业产值的42%。农牧业是阿国民经济的主要支柱，主要农作物包括小麦、棉花、甜菜、干果及各种水果。二十多年战乱，使阿经济遭到严重破坏，交通、通讯系统、轻重工业、教育和农业基础设施遭到的破坏最为严重，生产生活物资短缺，曾有600多万人流亡国外，沦为难民。　

　　纯粹内陆的阿富汗像是被兴都库什山与喀喇昆仑山脉锁住一样，和现代化的交通无缘，全国至今没有一条高速公路，没有贯穿东西南北任何方向的铁路大动脉，没有境内水路航运，这意味着农作物和生产资料的流通成本高企，增加了提高产量的难度。阿境内有四条主要河流，分别是阿姆河、哈里路得河、喀布尔河和黑尔门得河。还有几条较小的河流以及一些小胡泊。可用耕地占比12.13%，其中，永久性耕地0.22%，其他87.65%，水田23,860平方公里。全国年平均降雨量仅240毫米左右，即使是最湿润的地方也不超过500毫米，西南部的广大地区，为干旱草原和沙漠所占据，这里夏季气温常达48℃，年降水量只有50-70毫米。山地和平原之间的气候差异明显。冬季山地寒冷，经常有暴风雪。4500-5000米为雪线，山顶常年积雪，并有冰川广泛分布。兴都库什山东段，7月平均气温10℃，无霜期为100天，海拔4000米以上无霜期只有50天。在北部的平原地区，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暖无雪，气温变幻无常。

　　影响阿富汗农业经济发展的因素很多，阿富汗人谈的较多的部分因素有：　　

　　1、传统低水平的农业生产力、不可持续的水资源管理和使用、缺少获取改善农业技术的路径和手段，加上战争导致对生产要素的破坏、投资严重不足对农业基础设施造成的系统性损害，超过30％的农村家庭缺少灌溉用水，等等，成为阿农业发展的严重阻碍。

　　靠天吃饭依赖于灌溉的程度、耕作和生产力水平低下是阿富汗粮食不能自给的主因。战争将阿约半数灌溉系统破坏殆尽，战后虽修复了一部分，但现有的水利灌溉系统运转低效，仅达到全部能力的25％。2006年阿遭遇全国范围严重干旱，缺乏灌溉加重了灾情，导致农业减产9％，原定当年12％的GDP增长目标被迫下调到8％。同样，今年持续的高温干旱对于本就处于极其艰难的阿富汗更是雪上加霜。农民缺少获取农业研究成果和技术的途径，缺乏经培训的农技人员在技术、管理和营销方面的支持，在农业生产和农产品加工中的条件和能力以及获得市场便利的机会不足。相当一部分农民不愿改变传统的生产和耕作方式，一是缘于他们对未来的不确定，二是政府在提供新生产技术培训方面没有有效的延伸服务。

　　2、农村地区基本无电力供应，难以开发农村非农业经济，人口失业和就业不充分问题严重。中国城员工米苏布莱家在后斯特省，祖上传下来的两公顷农田因为无法灌溉又无力打井、逐渐荒废，找到中国城的工作后生活才算稳定下来。中国城包吃住，他每月把工资送回去，作为家里的女性吃穿用度。据米苏布莱介绍，类似他这样的家庭在他家乡有400户，农田靠天吃饭很少有家庭能自备太阳能发电的供水系统，收成不好的年份只有去城镇打工或者出国谋生。

　　3、薄弱的基础设施限制了对农业的投资和服务，以及农产品的营销和城乡间的流通。现今，只有50％的农村人口生活在可对农业或非农业经济活动产生直接影响的有公路相通的区域，成为对农业生产最重要的约束。　

　　4、多年的战争和贫穷使信贷成本高昂，农业和农村非农业产业缺少获取信贷的路径。国际援助支持的“阿富汗微观金融投资支持便利机构（Microfinance Investment Support Facility in Afghanistan，简称：MISFA）”在面向农村的非农业生产活动运作，覆盖面太小，此外阿没有完全和正式的信贷服务机构。对于从事正常农业和农村非农业产业的企业或农民来说，他们无法获得财政资源或信贷便利用于新的加工技术、人力资源、管理或技术更新方面的投资。园艺（果园）产品的加工设施不是没有就是太原始，加重了停留在农村作坊水平上的产品质量的低劣性。素质低下的人力资本，缺少制定制度框架以及质量和标准保障机制的能力等，也是限制促进农业和农村非农业企业发展原因。

　　内战期间，虽然一些军阀依靠阿富汗独有的原产地青金石补充军费，却也客观上通过开采销售、增加了粮食匮乏的农家收入。外人认识青金有一个渠道就是在市场上。原石什么样？怎么开采？那个矿山好？行业状况如何？在谁手里控制？等等问题就不甚了解。首先分优质与普通两大类，再区分各层级。优质原石是“马旦尼”，身份百倍，“物以稀为贵”；普通原石是“陈杜阁”。青金和各种宝石一样，有大量从业人员，关联行业多。从合作伙伴准备的院落、安保、到开采原石运送进来的炸药、空压机服务商、钻杆、钻头的采购、负责和政府矿产办公室、军警打交道的人员、还有矿山几条小路上塔利班的联络、疏通部落保障员等不可分割。生产负责人介绍原色原石好料少，和喀布尔市场上比有云泥之别。

　　六、传统农牧业业态

　　相对于农业的畜牧业却很繁荣，畜牧业在阿富汗经济中地位与农作物一样重要。2003年普查显示，阿有牲畜约3400万（含1200万禽类）。阿北部地区大量牧养有名的卡拉库耳绵羊。其它畜牧产品有大尾绵羊、山羊、牛以及家禽等。北方海拔高、漫山遍野的牦牛，花牛肉鲜嫩，烤的羊肉都是纯天然的。除了畜牧业，也有部分阿富汗农民的主要收入来自果园与矿山。矿产是个古老行业，受美国、巴基斯坦、中国、印度、欧洲国际资本青睐。阿富汗从严格意义上讲不是市场经济，更多部落因素，强力因素，民族习性因素有效左右着每个商业行为。当中国城前期办事处每次办放行手续时，都有不同的收获，时间久了见怪不怪。中国城前期的经贸办事处是最早成规模把阿富汗青金石引进至中国市场的实体，使中国人增加了生活色彩和文化多元并见识到青金制品的绚丽多彩。

　　走过很多矿区，大多在农村，几乎家家户户有农田、有果园，却因连年战争对阿水果、蔬菜和畜牧业生产的摧残几乎是毁灭性的。2002年以来虽有较大恢复，但要达到战前水平尚需时日。阿富汗是传统农业国家，农业（含畜牧业等，下同）在非毒品经济中的比重占到50％以上，农业附加值在GDP总值中占38％（2005年估计数）。阿全国劳动力人口中的近三分之二服务于农业，超过80％的人口依赖于农业。开发和振兴农业和农村经济对于战后阿富汗人民生存条件的改善和阿国家发展战略的实现具有现实和决定意义。阿富汗国土面积中可耕种的土地近75％集中在阿北部、东北部和西部地区，分散的山区谷地。由于阿降雨少而集中的气候条件，可耕土地中的三分之二农田需要依赖灌溉。因为缺少灌溉条件，事实上每年的在耕土地不超过可耕土地的半数。

　　谷类作物构成占农业总产值的40％，非谷类作物比重为35％，畜牧业25％。小麦是阿最重要的谷类作物，2002年种植面积240万公顷，占农业总耕作面积的68％。其次为大麦、玉米和大米等。战后阿谷物生产有大幅度增长，在风调雨顺的2003年和2005年，阿粮食总产量分别达到过最高的530万吨上下。世界粮农组织估计今年（2007）阿谷物产量可达460万吨。但由于生产力低下和人口逐年快速增长，阿粮食不能满足自给自足，预计2007年需要进口70万吨。棉花也是一阿重要和广泛种植的经济作物。阿还盛产甜葡萄、甜瓜、杏、樱桃、无花果、桑果、石榴等，水果和干果属于阿富汗最重要的出口类商品之一。

　　灌溉对于阿农业生产至关重要。阿年平均降雨量不足300毫米，且集中在秋冬时节。农业水资源来自于春天的融雪和河水，通过地表天然壕沟、河流及人工水利设施散布到各处灌溉农田。人工水利设施中，除了地表人工渠道和浅井等外，古老的坎儿井在阿富汗历史悠久，使用广泛，上世纪80年代，阿富汗10省的约17万公顷农田得益于坎儿井浇灌。1987年，阿农业灌溉总面积计约266万公顷。由于战争的破坏，当前阿富汗农田灌溉面积只相当于80年代的一半。为实现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发展，阿政府在《阿富汗新千年发展战略》中提出2010年前在农业、有形基础设施（含灌溉水管理）、农村社区发展、农村金融服务和农村企业发展共5个方面的具有内在联系和相互支持的战略计划和措施。

　　七、曾经的田园

　　提起阿富汗，大多数都会想起一个内乱不断，满目疮痍的国家。实际上，阿富汗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有着昙花一现的黄金时代。当时在位的穆罕默德.查希尔查国王是一个受过西方教育，相对开明的君主。在任期间，查希尔颁布新宪法，推行政治和经济改革，赋予女性受教育的权利，得到不少阿百姓的拥戴。当时，在喀布尔大学的学生们穿西式服装，年轻男孩女孩之间的交往也相对自由。而半个世纪之后，这个国家的男女则像在各自独立的世界里生活。1979年，前苏联入侵阿富汗之后的长久岁月里，阿富汗陷入了动荡中。

（图片来源于网络：曾经的阿富汗）

　　这个国家的历史并不短，可以说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如果说历史悠久就伟大，他们是很乐意领受这个词汇的，只是在近代，科学的文明没有洗礼到这块土地，除了战争。看似平平静静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落伍了，落伍于近代文明将导致以后的不幸。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阿富汗被联合国评估为当时最不发达的国家和地区之一。富汗能够利用现有的自然资源，实现食品供应的自给自足。特别食品保证计划旨在加快阿富汗食品和农业生产发展，使生活困难的人口获得充分的食品。

　　阿富汗查希尔国王从1933年开始成为阿富汗国王，一直到1973年退位。那时候的阿富汗社会稳定，岁月静好，一直到1979年苏军出兵阿富汗。此后的阿富汗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的的魔盒，各方势力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一直到2021年8月15日塔利班又重新登台。

（图片来源于网络：曾经的阿富汗皇宫）

　　战前，我国通过经援方式与阿富汗在农业方面有过多年良好合作，帕尔旺水利工程、达鲁拉孟蚕种场、达龙塔养鱼场、喀布尔养鸡场等项目的建设和建成，对阿农业发展起到良好示范和推动作用，许多老一辈阿富汗人对此记忆犹新，并给予高度评价。

　　帕尔旺水利工程位于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以北40-85公里，工程所在的北部平原是阿富汗农产品主要产地，是阿富汗的粮仓。该水利灌溉工程由中国政府援助、中国水利电力对外公司承建，于1968年12月31日正式开工，1976年12月31日竣工。帕尔旺水利工程由引水枢纽、总干渠、东干渠、南干渠、提水渠、恰里卡尔水电站及扬水站等组成，干渠总长85.578km，设计灌溉面积24800公顷(37.2万亩)，同时供应当地人畜饮水和生活用水。由于该工程对阿富汗经济发展起着重要作用，经济效益显着，因而在阿富汗家喻户晓，人们深情地称之为“生命之水工程”，是阿中传统友谊的见证。通过这个项目，为阿富汗培养了水利方面的专业人员，这些人员后来成为阿富汗水利方面的专家，至今活跃在阿富汗。

　　自然老化、年久失修和战争毁坏使整个帕尔旺水利工程遭到严重破坏，无法正常供水。灌溉系统瘫痪导致灌区大部分土地荒芜，发电站3台机组只有一台“带病”工作。战后随着大批难民重返家园，当地百姓急切盼望帕尔旺水利灌溉工程能得以早日修复，修复该水利工程也成为阿政府战后重建最优先的“民心工程”。为了帮助阿人民重建家园中国政府在2003年5月与阿方达成协议，决定无偿援助帕尔旺水利工程修复项目。工程分为两期、于2012年7月通过商务部组织的中国专家组验收并于8月工程全部移交。此外，利用有关双边和多边机制为阿培训有关农业技术或管理官员，以及提供一些所需的农用物质援助。　　

（图片来源于网络：阿富汗帕尔旺水利工程修复项目）

　　往来于阿富汗各地的中国城同事，经常看到游牧家庭野外生活的帐篷，一家老小在春天雪化的时候就启程了。男主人骑着高头大马，女主人坐着拖车带着四五个小孩，有时候大一点的小孩还要赶着毛驴，除了一群数量在两三百只的羊群，还有帐篷和毛毯，锅碗瓢盆和煤气罐，唯一和这幅古老图画不协调的就是煤气罐了。牧业是阿富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阿富汗的重要特产一度年产量高达300万只紫羔羊，现在大幅减少。

　　他们沿着从没有改变过流向的山涧小河，白天安营扎寨放牧，晚上生火做饭，几千年不变。农民在收获季节，背负重重的果实，用马车，平板车送往集市换回一家老小的生计，满脸黝黑，满身汗水。当今世界一个显而易见的现象是在已经发达的国家，不管是农民还是牧民，干脆是农牧民更彻底，都很舒适，享用着现代社会的诸多保障，还有中国先民一直向往的、浪漫的、田园牧歌般的生活；不幸的是落后国家的农民、牧民，都很悲惨，幸福快乐的生活离他们总是那么的远。

（图片来源于网络：阿富汗游牧民）

　　八、国际努力　

　　作为国际社会的一员，阿富汗并没有被抛弃。在国际专业机构帮助下，阿富汗政府制订了《阿富汗新千年发展战略》。这就意味着只要没有战争，提出的减贫目标政策将是长期的。发展农业首先要提高合法农业的生产力，创造对农业和农村非农业投资的激励机制，发展农村基础设施，支持拓宽获取技术开发和金融服务的通道，鼓励个人、家庭和农村社区参与到合法和富有生产力的经济活动中去。建立起提高农业生产和生产力的必要制度、规章和激励机制框架，创建一个适合于合法农业和以农业为基础的农村工业发展的环境。具体措施有：　

　　政府将致力于帮助农民获得通向使用水利和水资源体系的途径；　

　　增加国家可耕土地总量，并将此与政府减贫战略联系起来，确保农村贫穷和无土地户分配到土地；　　

　　为增加在农业领域（包括园艺和畜牧业）的投资提供便利，促进作为经济增长引擎的农业商业和农村非农业企业的发展；　　

　　实施粮食产品的多样化，改善粮食种植安全；建设或恢复农村的农业研究和技术服务延伸中心，通过对农民的培训，使他们对于实用的农业耕种技术和方法以及有关研究成果的需求得到满足；通过实施相应法律和规定，建立农业投入、相关服务和农业生产等方面的质量标准体系，确保农产品和服务被通过检验和获得证书，以利创建民族产品品牌；创建提供金融服务的专门支持机制和机构，开发建立在将农民与国家级金融市场联系起来的网络；及时向农民传播价格和与天气变化有关的各种信息和统计数据。

　　阿农业部代理部长杜拉尼与19个建筑公司签署合同，将在巴尔赫、萨曼甘、巴格兰、帕尔旺、赫拉特、库纳尔和拉格曼省修建32个灌溉网；项目总投资3.13亿阿尼，由美国国际发展署提供资金。项目完成后，覆盖农地面积可达到7000公顷，将避免40%的水资源浪费，农业生产可增加20%，当地受益农民达到4.4万人。阿富汗几乎没有可以支撑战争的经济实力。阿富汗是一个经济落后的农牧业国家，人均年收入大约150美元，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2002年以后相对和平的环境，使国际社会的努力初见成效。联合国粮农组织2007年8月6日发表新闻公报称，根据对阿富汗2007年粮食产量的估计，该国已接近粮食自给自足。联合国粮农组织在公报中援引最新的数字表示，阿富汗2007年粮食产量预计可达460万吨。据此推算，阿富汗在2007至2008年度需要进口粮食不足70万吨，其中需要国际社会援助部分不到10万吨

　　2001年阿富汗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国际社会帮助阿富汗展开了大规模重建工作。联合国粮农组织和欧盟等国际机构的帮助下，阿富汗修复了大部分地区的灌溉设施，粮食产业也逐渐得到恢复。早些时候，粮农组织将从阿富汗4000多名已签署过协议的农民手中购买3000吨质量可靠的种子。这样既为这些农民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又能确保这些小麦种子适合当地的自然条件，农业生产得到有效恢复和发展，我们在阿富汗工作和生活期间，经常遇到各国人员为一个个援助项目工作，NGO在当地的工作也是有声有色，深得好评。

　　阿富汗在联合国粮农组织帮助下，几个省份已经学会大棚种植技术，这是增产的有效途径。阿农业部工程师说，下一步将在合适地区逐步推广。加强农村发展，使超过3.8万村庄的1900万人受益。政府支持成立社区发展委员会和包罗广泛的农村社区和它们的运作，提倡共同参与抉择，加强和改善地方和村级行政管理，并继续和深化对国家团结计划（National Solidarity Program）和其它国家重要计划的投资。增强农村金融服务。使占全阿富汗家庭总数的22％的80万户农村家庭受益于改善了的金融服务体系。为了促进农村经济和农民生计增长，政府将扩大使农民获取金融服务的渠道，特别是对妇女和贫穷人口。做法是，创建一个独立但受调控的部门，通过“微观金融投资支持机构”的作用进一步发展非正式和综合的金融市场，动员可为农村中小企业提供金融产品用于投资的资源和私营机构的参与。该综合性的农村金融服务还包括提供如保险那样的特别产品，以鼓励和促进私营企业投资于农村的农业和非农业企业。包括灌溉水管理在内的农村有形基础设施建设。除将在全国范围开发新的大、中型水利设施和修复现有传统水利系统进行外，还要通过以下途径来改善水资源的使用成效：

　　（1）为以农村社区为基础的对传统水利系统的管理和拥有提供便利；

　　（2）鼓励组建有利于对水利网络进行合理和有效管理的水资源用户协会；

　　（3）促进水资源的收获和分水岭管理；　　

　　（4）改善关于水资源可用性或实用性的信息；　　

　　（5）促进对土地和水资源进行有效使用的实践；　　

　　（6）改善农用水水流量结构和相应的管理。　　

　　消除对获得农村基础设施服务的限制或障碍，为农村穷人创造在社会经济领域中的发展机会。政府为促进农业经济的合理增长，将着力于改善基础设施服务和实现良好的市场一体化，加强农村经济中非毒品生产力的能力建设，并使基础设施、职业培训和地方行政得到改进。将投资的优先和重点放在饮用水、卫生设施、小型水利、国家三级公路和结构、学校、诊所、村落电气化、农村工厂、社区中心等方面。

　　此外，还将制定一个农村电气化的总体规划，开发农村企业发展政策和制度框架用以支持农村中小企业，并通过农村的社区或组织，为新的农村企业家的初始投资行为提供便利。　

　　除了棉花、皮革业、制造和农业加工、植物油加工、蔬菜和水果储存、牛奶和奶制品生产及肉类加工等那些以农业、畜牧业为基础的农村企业需要外，非农业行业具有企业成长迅速和创造就业潜力巨大之优势，政府将大力扶植包括建筑、贸易和易货、工匠、木柴收购和销售、地毯编织、缝纫、收购和销售野生植物等在内的非农业经营活动。在全国34个省份建立制度性支持机制。

　　九、自身动力　　

　　阿政府发展农业的战略思想明确，农业是带动阿富汗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阿唯有大力发展农业才是国家摆脱贫困的根本出路。鉴于此认识，阿政府追求通过发展建立在非毒品和可持续使用自然资源基础上的充满活力的农业，促进阿一体化的社会和经济综合发展。但纵观阿农业的规模、现状和面临的挑战，重建和振兴阿农业决非一朝一夕所能及，它是一个长久的过程，并且离不开阿富汗政府持续和协调的政策、良好的计划、管理和实施能力，国际社会继续大规模援助，私营企业和农村社区乃至农民积极支持和参与，还取决于安全形势的走向和禁毒的成果。中国城及经贸办事处于2002年春赴阿开展经贸工作，至今二十年多稳扎稳打，在完成每一阶段的计划后，又与2022年4月28日完成努力多年的成果—-中国城（北京楠格哈尔有限公司）与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签署的国际产业园土地转让协议。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领导人毛拉巴拉达尔亲临现场，主导和中国城土地转让签约。在后面的动工奠基仪式中表态：希望中国能参与战后重建，会全方位倾力支持中国城工作。土地与建设部部长对社会媒体述职时把中国城产业园列为新政府上台一周年的成就，发表于官方期刊。中国城国际产业园是目前对阿工作最专业的平台，已和阿政府达成谅解协议，产业园内按中国人习俗生活、工作、管理，任何官方部门不干涉国际产业园园区内事务。　　

（2022年4月28日喀布尔新城一带一路国际产业园奠基，阿富汗伊斯兰酋长国国家领导人毛拉巴拉达尔亲临现场签字、祝贺、剪彩、祈福！）

　　作为现代化落伍的阿富汗来说，中国城认为三农工作是阿富汗社会的稳定之本，回馈三农离不开现代化工业。了解的朋友们知道中国城长期在工业、矿产领域投资，比如12年前的明海钢铁冶炼厂的投产、15年前阿富汗青金矿开采及过五关再到海关转口等，积累了政府部门台上台下运作规矩的经验，现在看是值得的。目前来讲，国际产业园拟根据喀布尔新城建设规模和需求，以基建为中心线的产业园，园区内各企业多元化培养，其中新生态农业会成为供应城市居民“菜篮子、粮袋子”的基地。

　　后期根据喀布尔新城的逐步扩建，产业园将及时进一步完善扩大。为配套目前的喀布尔新城建设的规划总面积1872公顷，拟常住人口约280万人预计工农业相辅相成、齐头并进的发展是必然，故根据多年的调研实践数据进行产业规划。

（阿富汗喀布尔新区一期毗卢兹规划图）

　　今天谈农业的原因比较现实，结合目前俄乌战争实质上影响了世界粮食市场的现状，导致阿各大城市的粮油市场物资半年上涨四成的新情况，还考虑到常态化阿富汗三农自足与提升做研究和工作的着眼点。阿富汗农业一直以来不能自足，作为一个山地畜牧国家，历史上粮食十年有八年要靠对外采购或是易货贸易获得。上个月塔利班商务部长阿齐兹和俄政府谈的就是粮食易货贸易。也包括油气物资，无人反对，小国穷国没人要求他们道义。阿历代君王的梦想是不从外边买粮食，自己解决吃饭难题，至今没能实现。中国城及其前身经贸办事处在这边工作的20年中，从未遇见过类似于鹅乌战、政府更替、新冠疫情肆虐等这些对一个区域乃至世界影响如此深刻的事件集中出现且相互作用的现象。俄乌又都是粮食主产地、毫无疑问产量出口下降，经济下滑直接消解了平民自我调剂的手段。战争不是影响农业生产的唯一因素，经济的低位运行不仅仅是阿富汗、对广大平民特别是低收入群体都有威胁。粮价上涨是一个不好的预警，假如国际社会不能提供有效的粮食援助，塔政府组织的接济又不能覆盖到大部的饥民等各种情况的叠加出现，那么必将可能出现极端的人道主义灾难。

　　北方尤其值得关注，既非塔利班主流普什图所在区域，又是酷寒食物短缺之地，该地有1500万塔吉克、乌兹别克、海扎拉等族人，长期存在民族矛盾。谈到这里我想很多朋友们已经明白，以经贸、工业生产为主的中国城为什么要提醒农业潜在的风险和积极调研持久应对挑战的途径了。吃饱饭是社会稳定的前提，工业、商业及良好稳健的营商环境能促进农业生产是另一话题。2009年应邀参加阿富汗国家农业博览会，办公室梁主任面对面和当时总理阿卜杜拉交流过产业化的好处，阿卜杜拉赞同：“虽然阿富汗是农业立国，但支持你们在工业上有所作为，工农业是不可分割的孪生兄弟，需要先进的经验技术”。我们明白他的意思，农业要靠一系列的科技生态系统，完善管理提高农民收益。目前升级版的塔利班懂此道理，控局不久就动工大兴水利，既增加闲散人员就业以工代赈又提升农田基本建设。不久前中国城参加阿富汗工业展，主管经济的领导人巴拉达尔和商务部长均提到：“务必脚踏实地自力更生，发展经济为国家重建服务”。我想，还有很多中国经验供他们学习、借鉴、实践。　　

　　十、工农互助之初探　　

　　阿富汗全境可耕地大约在6—7万多平方公里，以喀布尔为南北分界的话，北方山川河流较多，南部相对较平坦，赫尔曼德河交汇伊朗。虽然阿富汗的水资源分布并不均衡，但水资源总量还是相当可观的。阿富汗人主要依靠灌溉农业生产，但水资源浪费巨大。此外，灌溉渠系统甚至还为人提供饮用水。近些年阿富汗还出现了地下水水位下降，水资源安全问题已经成为严重问题。以农牧业为主的国家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贫穷落后，阿富汗同样如此。我们从青金矿山工作的村民来看，实际上并不为生活发愁，只是近年来为军阀争夺资源和新兴的外部武装力量的渗透困扰，连续的冲突和绑架深深的影响着他们相对富裕的生活和家人。

　　瓦罕地区位于阿富汗东北部边境，这是青金石矿区到中国的贸易小路，山高路险，常年积雪，海拔在2500米至5000米之间。这个地区是阿富汗人说起和中国是邻居的时候，攥起拳头伸出大拇指，大拇指代表中国的地方。中国技术、阿富汗资源、全球市场，这些综合因素在阿富汗出现了难得的空档期，抛开显而易见的困难，正是抓住历史机遇的时机。经济普世价值观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走向世界未来的两条腿，两部曲，在工农业领域，阿富汗工农产业水平低且发展不平衡。

　　农业生产停滞不前，每年大量从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甚至印度进口小麦，价格比本地生产的还便宜。工业发展更是落后百年，五六十年代好不容易发展的一些基础轻工业被前苏联入侵导致停滞。前苏联为了更好的统治阿富汗，也做了很多基础建设、恢复工业生产等民生项目，又被撤出后的阿富汗内战打得七零八落，彻底垮掉。2002年新政府上台后的工业，是在国际支援和民间摸索的情况下恢复，步伐非常缓慢，至今没有任何领域形成产业链。中国产能可向阿富汗转移，并为中企走出去开拓空间与市场，这是最大一块蛋糕。这个盘子有多大？千亿万亿潜力有吧？放眼长远并非泡沫，更不是画饼。比如太阳能、铝合金等产业受美欧制裁，落地阿富汗产业园就畅通无阻。参与战后重建一年有多少？农副产品回流中国市场有多大？矿物质进口中国又是多少？很明白的账，就看决心有多大了。很多时候是机会来了看不到，错过了又叹气。人们理解力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决断，是结果优劣的分分岭。只要这里把问题讲的很利索，少数善意调研实践的卓越的人们、知道解决问题的开关阀门在哪儿。在阿富汗现政府的要求下，我国外交部长王毅于2022年3月24日拜访了阿富汗现政府相关领导人。王毅部长说：“中阿友好源远流长。中国不干涉阿内政，不在阿谋求私利，不寻求势力范围”。正如阿富汗朋友所常说，中国是唯一没有伤害过阿富汗的大国。　　

　　正是基于阿富汗政府对中国人友好、明朗的态度，促使中国城与阿富汗现政府及政府相关建设部、工业部、电力部等各部门进行了多次沟通，随着项目沟通的进一步加深，阿富汗政府已批准中国城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东北侧20km位置建设中国城国际工产园，这就具备了农业产业化的技术条件。国际产业园的附近北侧1km有ferozi techers town，有一条河流穿过产业园，可取水用于产业园优质农业品种改良、产量及病虫害专业实验。　　

　　服务业因为没有技术门槛，资金投入也不是很大，得到长足发展，但多是依赖外国项目和计划，短期内难以真正形成自有闭环。从进出口货物代理到海关税费；从各种生产许可的办理到符合阿富汗政府的管理，都需要服务业，尚处于随机的不规范进化中。农业耕种技术和水平与中国20世纪60－70年代状况相似，缺少现代化、高科技农业设施。受自然地理条件限制几乎没有大型农场，对外国农用机械和肥料需求量大。阿富汗藏红花、青金石比较有名，而这些特产在中国亦较受欢迎。中国是农业大国，有丰富的生产经验可供阿富汗学习借鉴，并可帮助抑制阿境内毒品种植。中国产业在待优化升级的同时联动阿富汗，可为阿富汗振兴经济提供适合其发展需求的资金、技术等支持，帮助别人发展自己相行不悖。　　

　　尾声：源远流长的历史告诉我们这里曾是丝绸之路上的繁荣寺庙，两千年间往来东西方的客商在漫漫旅途寻求心灵慰藉的庇护所。而新世纪在中国经商、上学的阿富汗人讲很流畅的汉语，积极愉快的和中国人谈着贸易。中阿两国鼓舞着友好经贸的拓展，一带一路无远弗届。阿不但是沿线国家，更是中亚、南亚和西方的枢纽，地缘优势极为重要。中国城看到战乱、贫困等社会顽疾使阿民众多年来对于国家稳定和生活改善有着迫切期待，越来越多的民众希望看到国家政治上进步、经济上发展、社会重建。切实措施改善民生和重点发展经济的政策，一个有经验有洞察力的人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是一闪而过的历史机会窗口，而这个最佳窗口期也许就两年，就看是中国还是土耳其、伊朗、印度、日本等，哪路人一马当先占领的份额多，而这一切来源于正确无误的前沿布局。我们二十年努力的初衷是中国人更多的参与包括阿富汗三农产业的各行各业重建，扩大合作为两国人民和周边发展做利人利己的贡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