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受辱,一代名妓柳如是位列秦淮八艳之首,却被国学大师称为女侠名姝
柳如是乃明末清初一代名妓,但中央研究院院士、清华大学国学院导师、四大现代史学家之一的陈寅恪先生,却称其为“民族独立之精神”。更是在暮年双目失明、双腿断折的苦难中完成封刀之作——《柳如是别传》。娼妓柳如是到底有何品质赢得陈寅恪先生瞩目?又是凭何倚仗值得陈先生在身残如斯的痛苦中为其作传?1.国本之争东林党乱柳如是生于
柳如是乃明末清初一代名妓,但中央研究院院士、清华大学国学院导师、四大现代史学家之一的陈寅恪先生,却称其为“民族独立之精神”。
更是在暮年双目失明、双腿断折的苦难中完成封刀之作——《柳如是别传》。
娼妓柳如是到底有何品质赢得陈寅恪先生瞩目?又是凭何倚仗值得陈先生在身残如斯的痛苦中为其作传?
1.国本之争 东林党乱
柳如是生于万历46年,此时明神宗已进30年不上朝。朝内东林党争日甚,由于群龙无首,各势力逐渐呈现分崩离析之态。结党营私、徇私舞弊盛行。
尽管如此,万历年间却没发生历代常见的宦官专政局面,说明明神宗还有其他手段控制局势。只是不动摇根本的事情不朝、不见、不批。实属神隐君主。
明神宗成为神隐君主的渊源便是发生在进30年前的“国本之争”。
万历9年,首辅大臣张居正主政,四海平顺,百姓安居。明神宗闲来无事,前往慈宁宫向慈圣李太后请安。
哪知李太后恰巧在忙,也许内急,也许应酬,便让神宗在前厅等候。等待期间,李太后宫女王氏端上花生蜜饯瓜子点心,以免神宗无聊。
神宗一边饮茶一边用膳,在自己母亲宫内倒也少了些拘束。茶过三巡,食过五味,神宗甚感舒适,拍着大肚皮打了个饱嗝儿。
宫女王氏正立在旁边,见主子吃饱喝足,便取水伺候主子洗去手上油渍。俗话说饱暖思淫欲。神宗洗手,洗着洗着便洗到王氏脸上。
王氏正值花季,肤白如玉,目含春水。几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让神宗眼前一亮,心道:“真乃一朵亭亭玉立的小百合。”
水盆摔到地上,水流的到处是,神宗拉着王氏往后殿走,王氏岂敢不从。事后神宗也觉有些唐突,万一东窗事发也有损颜面。
后宫佳丽三千,偏偏临幸宫女,大面上无伤大雅,但总归让人诟病。神宗急匆匆的提上裤子走了,日后绝口不提此事。
谁知就这一次,宫女王氏怀孕了。
这让神宗也是一惊,有这本事何愁子嗣无多。历代君主都有这能耐,也就不用担心宦官专政了。
起初神宗百般狡辩,矢口否认腹中之子为龙子,声称王氏乃乡村野妇,欲飞上枝头,当施以杖毙之刑。
王氏一听又是惊吓又是委屈,跪在李太后身前,详述事发细节。说完还不忘提起她在秋田的哥哥,言称几年后告老还乡,要与他厮守终老,要不是皇帝性急,她绝无屈从的可能。
李太后人老成精,至此便以明晰七八,但看着神宗拒不承认的模样,摇了摇头,伸手招来宦官耳语几句。不久,宦官取来《内起居注》。
《内起居注》是记录皇帝宠幸或临幸各位女子的小册子,详细到时间、地点、人物、持续时长等等。
神宗自觉做的隐蔽,没成想还是被负责记录的太监观察个仔细。无奈承认自己作为,封王氏为恭妃。
然而,神宗后宫最宠爱郑氏,次年便封为淑妃,之后进为德妃。万历14年,郑氏生子,神宗大喜,晋封郑氏为皇贵妃。而恭妃依然是恭妃,被冷落之意路人皆知。
之后,神宗有意立郑氏之子朱常洵为太子,遭到朝中各位大臣极力反对。朝廷各重臣按照明朝册立长子为太子的规矩,大都拥戴恭妃之子朱常洛为太子。
堂堂帝王,竟无册立太子之权。万历18年,群臣更是集体上书,要求册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并且杜门请辞,向神宗施压。
自此神宗便以各种缘由拒不上朝,无心朝政。直至万历29年,在词圣李太后的干预和首辅沈一贯的劝进下,神宗勉强册立年已20的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事后更加心灰意冷。
现代明史大家大都认为,国本之争乃是导致明朝灭亡的起源。明神宗30年不理朝政,致使地方官员私相授受,朝纲废弛,出生在如此乱局之下的柳如是又有怎样的命运?
2.时局混乱 沦落红尘
柳如是出生第二年,明神宗驾崩。同年八月初一,太子朱常洛继位,是为明光宗,年号泰昌。神宗爱妃郑氏,为讨好光宗,在其继位之时便献上美女数名。
光宗大悦,夜夜笙歌,致使身体亏空,终日萎靡不振。药房太监崔文升进泻药,光宗病情加剧,寺丞李可灼献上仙药,名为红丸。光宗服,毙。
后史称之为红丸案。属明末三大案之一。
光宗暴毙,其长子朱由校继位,是为明熹宗,年号天启。朝代更替,苦的是天下百姓。后金见朝内空虚,趁势崛起,多次骚扰边境,致使民不聊生。
柳如是出生便被贩卖,后世多称其本名杨爱,但也无从考证。几经辗转,柳如是过的颠沛流离,直到遇见江南名妓徐佛。
徐佛将她当作弟子培养,琴棋书画无不用心教授。柳如是天资聪慧,假以时日,便博学多才。不仅善诗书,还通音律。在青楼,常与文人墨客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柳如是声名远播,各地风俗雅士,慕名而来,其中就有一位曾在朝堂叱咤风云的首辅周道登。周道登生性好色,本以妻妾成群,但贪恋柳如是美色才艺,便赎其身,纳为侍妾。
周道登对柳如是宠爱有加,引起其他家眷嫉妒,周道登死后,柳如是被扫地出门,再次沦落风尘。
柳如是流落松江,其风华才情再次引得文人雅士注目。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正值花季的柳如是与李待问、宋征舆、陈子龙都有过一段情愫。
又以才子陈子龙最盛,两人情真意切,情投意合,长居松江南楼,赋诗作对,琴瑟和鸣。但好景不长,陈子龙原配发妻陈氏闹上南楼,柳如是不堪其辱,愤然离去,与陈子龙相忘于江湖。
之后,在芳龄二十之时,遇到大她三十岁的原礼部侍郎钱谦益。两人一见如故,情趣相投。两年后,柳如是扮男装,化名柳儒士拜访钱谦益,二人泛舟游湖,煮酒论史,相谈甚欢。
钱谦益带着柳如是徜徉湖光山水,诗酒作伴,并于山河之间向柳如是求婚。柳如是仰慕其风度翩翩,愿与其喜结连理。
崇祯14年,年近六十的钱谦益,不顾世俗偏见,迎娶柳如是。此举惊世骇俗,以至非议四起。婚礼中,男女老幼竟向两人扔下许多瓦石。
婚后,钱谦益对柳如是依旧珍惜有加,十分恩爱。可造化弄人,不多时,清军兵临城下。等待柳如是的又是什么?
3.民族独立之精神
甲申之变,清军兵临城下,心性高洁的柳如是劝钱谦益以死全节,表忠贞之心,献爱国之意。柳如是奋身欲陈尸水中,却被钱谦益阻拦。
之后,钱谦益降清,柳如是心灰意冷。原以为钱谦益是“宁可死不可辱”的民族志士。到头来,却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钱谦益到京都为礼部侍郎一职,柳如是以泪洗面,日日劝说。半年后,钱谦益称病辞官,告老还乡。
在柳如是的支持下,钱谦益与反清志士取得联络,竭力资助反清义军,助郑成功北伐,奈何大势已去,最终功败垂成。
康熙三年,钱谦益病逝,钱氏族人为家产之事与柳如是纠缠不休,柳如是不堪受辱,于34天后自缢身亡,年仅46岁。
结语
柳如是年幼被几经贩卖,流落红尘。但她心性高洁,怀有浓烈爱国情怀。她个性刚毅,大义凛然,才华横溢,又兼具如男儿般的胆识和魄力。称得起“女侠名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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