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为任务在警局调教,痞帅糙汉警察X性感妩媚舞蹈家
第一章[收藏此章节][免费得晋江币][举报]月亮夜晚,繁星落满北城。红月大剧院内华光璀璨,黄墙上迤逦的灯珠交相辉映,闪烁着一簇簇迷离的光。今夜的剧院装置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排场。只因为现代舞艺术家晚苏将领衔自己的舞团在此举行《海上旧梦》的首站演出。在尚未检票前,剧院门口就已经排满了长龙,人群沿街而出,甚至不得已占用马路,一度造成交通障碍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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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夜晚,繁星落满北城。
红月大剧院内华光璀璨,黄墙上迤逦的灯珠交相辉映,闪烁着一簇簇迷离的光。
今夜的剧院装置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排场。
只因为现代舞艺术家晚苏将领衔自己的舞团在此举行《海上旧梦》的首站演出。
在尚未检票前,剧院门口就已经排满了长龙,人群沿街而出,甚至不得已占用马路,一度造成交通障碍。
沈枝和几名同事正在检票口忙碌着。
她身材婀娜,站姿笔挺,对比其余几人,将一身平平无奇的工作西装穿得很是出挑。
大抵也是相貌的功劳,作为深轮廓的骨相美女,那张唇红齿白,肌肤赛雪的鹅蛋脸只是略施粉黛,就已经无法让人忽视,令每一个通过检票口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已经检了四十分钟,沈枝不知疲倦的对每名前来的观众投以礼貌微笑。
同时,穿着高跟鞋一动未动的脚略有些疲乏。
就在此刻,经理聂余走了过来,他巡视了下工作,然后偷偷塞给了枕枝几颗糖。
枕枝想拒绝,但又不想因为此举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好先把糖放进口袋里。
这一举动被旁侧的同事看在眼底,在聂余离开后,对方低声道:“咱们聂经理铁定喜欢你。”
枕枝淡笑,没有回话。
其实聂余纠缠她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自打她进这家剧院兼职检票员起,对方就一直对她示好。
但枕枝着实对谈恋爱这件事没想法,回国后,她一心只想考进北城歌舞大剧院,实现自己的舞蹈艺术梦。
更何况……
她心底还有个多年放不下的人。
检票工作仍在有序不紊的进行,枕枝刚给手中这对老夫妇检完票,抬头便看见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异常熟悉的身影。
刹那间,像是‘嘭——’地一声。
她脑海被回忆的火花石给炸开,一阵嗡嗡作响。
枕枝未曾过五年后的今天,她会在红月剧院再次见到季斯槐。
并且,他并非一人而来。
身旁还有赵菱歌。
彼时,男人穿着件黑夹克衫,一米九的个头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他刺短的寸头下,三庭五眼构造得十分深邃,面部线条宛如刀削般冷硬利落,虽然帅则帅已,但没有表情的模样,眉眼太过凌厉,看起来有些唬人。
而旁侧的赵菱歌气质较为清冷,她瘦长的身材穿着件灰白色长款风衣,头发挽了个松垮的髻,对比与生俱来长相偏浓艳性感的枕枝来说,她属于文艺知性款的那类美女。
两人在楠关警校时,也常走在一起。
是当年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如果没有枕枝出现的话,他们为最佳校园情侣的故事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而如今看来,也的确是延续下去了。
枕枝看着这对让她介怀了整个少女时光的璧影,心中五味纷杂,原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并且那么的相称。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赵菱歌吧,竟然会破天荒的陪她来看舞剧。
枕枝知道季斯槐向来对歌舞剧这种文艺类的娱乐活动不感兴趣,曾经她有一年参加市里举办的舞蹈比赛,苦苦哀求他来现场观看,但最终他还是缺席了。
更让枕枝感到讽刺的是,晚苏一直起来都是枕枝最喜欢的一位舞蹈艺术家,她曾经也跳过对方的《海上旧梦》。
而几年后,他竟然带着赵菱歌一起观看她最喜欢这场《海上旧梦》的舞剧演出。
枕枝检着票,忽而对身旁同事说道:“抱歉,我肚子不舒服,要去一下洗手间,这里暂时交给你。”
同事答应之后,她迅速往厕所方向走去。
女厕隔间内。
枕枝椅在门后面,抓握着衣角的指节泛白。
她在努力恢复自己的情绪,以及计算着时间,想着等他们俩进去后再回到工作岗位。
其实在回国之前,枕枝不是没有想过重逢,甚至在异国的几年时光里,她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过再次见到季斯槐时的情形。
有时甚至做梦都会梦见,好多次梦见他,枕枝都会带着情绪从梦中醒来,每次不是狂笑就是嚎啕大哭。
她分不清是太恨他还是太想念他又或者是……太喜欢他。
而现在这一刻真的发生了,现实却是这么的嘲弄。
原来,只有她放不下他五年,独自在异国熬过那些黑暗的日子,每晚她都彻夜失眠,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和季斯槐之间曾经点点滴滴以及那个傻头傻愣的自己。
而对方,早已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她在他心中究竟只是充当着‘妹妹’的角色而已,又或许只把她当做过客。
这场演出持续了2个半小时。
过程对枕枝来说也是异常的煎熬,一想到季斯槐在里面和赵菱歌约会,她心就一阵阵的闷堵,但所幸演出结束了,她可以去往后台找晚苏要签名和合影。
红月剧院后台,枕枝凭借工作牌一路畅通无阻,她很快就找到晚苏的专用候场室,以往来剧院进行演出的舞蹈家音乐家们,也会有很多工作人员要签名合影的,大家都很好说话,会慷慨地给予。
但也有那些排场比较大的艺术家会禁止签名合影。
枕枝是第一次到后台要签名合影,因为晚苏实在是她很喜欢的一位现代舞舞蹈家。
候场室里面有些混乱,来来往往很多都是晚苏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期间,晚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正在休息。
枕枝便走了进去,她来到晚苏面前,礼貌的询问道:“晚苏老师,我是您的粉丝,可以和您——”
晚苏抬起眼眸看向她,可枕枝的话还未讲完,忽然间只见一道黑影从身后迅速冲了前来,在枕枝来不及反应时,对方已经朝晚苏扑了过去。
一时间,房间内尖叫声四起。
那个男人戴着顶鸭舌帽,体胖腰圆,穿着不合时宜的黑西装搭配花裤衩,脚上踩着双沾满灰尘的夹角拖鞋。
一看就是个变态!
枕枝离晚苏最近,她脑子未经思考,连忙冲前去想要制止那个男人,但却未想对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他对准了晚苏的脖颈,转过颤巍巍的冲着枕枝,说道:“别过来!”
经纪人连忙呼叫保安,而身边的工作人员见刀架在了晚苏脖子上,谁也不敢上前。
没过多久,保安冲了进来。
经纪人紧盯着那把锐利的匕首,深吸着气,劝阻道:“这位先生,放下凶器,我们有什么事好商量。”
-
剧院绿色通道内。
季斯槐从里面走了出来,剧院内不准抽烟,把他弄得有些憋得慌,他在楼梯口解决完一支烟后,推开通道大门,准备去往洗手间祛除身上的烟味。
期间,赵菱歌和李津哲给他打电话催促,他懒散应了对方。
在洗手间刚洗完手后,季斯槐又接到一通电话,他口吻几分不耐烦,冲着那边说道:“别催,马上。”
“斯槐,你现在在哪?局里有紧急任务,你得马上出一趟警。”
这声音并非李津哲,而是陈大队长,然而一听有任务,季斯槐连改方才的懒散态度,严肃回应,“我在红月剧院这边,陈大。”
“正好,你先别离开,现在你那边出了点事,有位女士在后台被歹徒挟持了,我们已经派就近警局的车过来了!”
他眉头拧紧,一双鹰眼立即锐气起来,“是,我马上过去。”
不过几分钟时间,红月剧场就涌入了一批警察,带头的是身着黑色夹克衫,一身便服,眉目凌厉的男人。
他动作迅速,走在最前方,很快就抵达候场室门口。
此刻,聂余焦急站在那里,他见警察到了,立即走上前对着带头的季斯槐说道:“快快快,警察叔叔救一下我们的枝枝吧!”
与此同时,站在门口的还有受到惊吓的晚苏以及其经纪人。
就在方才,歹徒将刀架在晚苏脖颈上时,经纪人对歹徒进行了一些列的言语恐吓,警告他晚苏的身价之类,若是有事他铁定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并且他以及他的家人都会遭到严重的舆论谴责。
歹徒不知道是否因此有些怂了,他思考后一下子把晚苏推了出去,又把枕枝拉扯到身旁,再次把刀架在枕枝的脖颈上。
聂余赶到现场时,歹徒已经命所有人通通出去,只留下枕枝一人在房间里,他在门外很是焦急,担忧歹徒会对枕枝做些什么,毕竟他认为枕枝身材性感尤人又长得美若天仙,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对其产生一些不轨想法。
但他又害怕对方手中的刀,迟迟没有勇气冲进去救人,所以只好等警察的到来。
季斯槐听到‘叔叔’两个字,瞥了眼眼前中年男人眼角鱼尾纹,以及腹部的小肚腩,他薄唇厥了厥,一贯冷峻的说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聂余连忙说道:“警察叔叔你怎么还有时间了解情况啊,你再晚进去一分钟,我们枝枝就要被变态给辱没了!”
男人不紧不慢,“现在歹徒手里有刀,不能随意激怒。”
他手指了指身后的一名警官,“先陈述下被挟持人的资料,简单登记下,再说一下你们这剧院的情况,里面是否有窗户?”
聂余觉得对方也说的有理,很多时候歹徒就是因为被激怒,冲动之下行了凶,不能直接发生正面冲突。
于是,他连忙对身后那位警官说道:“被害人是我们剧院新来的实习生,叫枕枝,年龄的话在24岁左右——”
聂余还在登记,忽而眼前的警官却抬头喊道:“季队!”
聂余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就在刚刚几秒钟的时间内,季斯槐已经踢门冲了进去。
在冲进去前,季斯槐不确定那个枕枝是否是他心中所想的人。
只不过在听到和她一模一样的名字后,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毫不犹豫地踢门而进。
里面,歹徒扑在枕枝身上,正欲对她进行一番猥亵,她脑海里瞬时电光火石般闪现出很多可怖的画面。
她浑身颤抖着,脸色惨白,整个人木讷起来,有一瞬间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就在歹徒的手朝她衣服撕扯而来时,忽而只听‘砰——’第一拳,有股力量将他给打飞在地。
枕枝惊恐的抬起眼眸。
季斯槐那张轮廓线条冷硬的脸与她四目相对。
一瞬间,时光定格。
男人顿住。
果然是她……
而就在他盯着枕枝的脸,愣住之时,忽而歹徒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朝季斯槐猛地冲了过来,与此同时,那边响起了另一警官的声音:“季队!小心!”
?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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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歹徒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将季斯槐的右臂划了道血口,但好在他反应亦很迅速,头往左一闪,反手逮住他持刀的手腕,右脚往他腿腕处一勾,歹徒瞬时就跪倒在地。
这时,门外的警察带着防爆盾和枪瞬时一拥而进。
不过刹那时间,歹徒就已经被包围。
一警官看到季斯槐手臂上的伤,立即道:“季队!你手臂在流血。”
他毫无在意,“没事,你们先把他押上车。”
警官点头,然后看向那边的枕枝,说道:“这位女士怎么处理?”
季斯槐回过头。
只见枕枝仍然坐在沙发上,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她身子微微颤抖着,手心不停地渗出热汗,刚刚的事让她惊魂未定。
季斯槐腮帮拧动了下,他沉声,“你们先去,这交给我。”
对方看了眼他手上的伤,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先照做完成当下的紧急任务。
待警官将歹徒押送出去之后。
季斯槐几步朝枕枝靠拢,就在这时,聂余忽然冲了进来,他抢先在季斯槐身前,对着枕枝说道:“枝枝!你没事吧?!”
听到‘枝枝’两字,男人很是不爽的皱起了浓眉,他瞥向旁侧这个矮胖的经理,声音低沉道:“这位哥们儿,你是她哪位?”
季斯槐的声音让聂余和枕枝同时抬起头。
枕枝看着他仍旧好看的令人脸红心跳的那张脸,微微发愣。
而聂余则是一脸愣然,“我是……我是她经理啊?有事吗警察叔叔?”
这一口一个叔叔,令季斯槐听得耳朵更是有些难以忍受,他忍住怒火,“她有名字,麻烦你叫她全名。”
枝枝,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他不喜欢听。
聂余纳闷起来,“警察叔叔你家住在黄河边吗?怎么还管起我怎么称呼了?”
季斯槐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她归我管。”
说着,那双漆黑的鹰眼投射到枕枝的面庞上,一时之间令她有些脸颊灼热起来,枕枝下意识的想要逃离现场了。
聂余更是疑惑,“为什么?你们认识?”
季斯槐开口道:“我是她——”
后面那个字没有说出口,被枕枝给堵住了,她率先道:“这位季警官,我想我们不熟。”
枕枝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是她哥。
但枕枝最讨厌听到这句话,这么多年她忍受够了,哥哥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特别的敏感,她讨厌他只把自己当妹妹。
季斯槐顿住。
他大致是没有想到枕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走了五年,这五年里他苦苦等待,从24等到快30,他一直在煎熬的期盼着对方回来,但今日重逢却换来对方的一句‘不熟’。
瞬时,他黑眸黯淡下来。
季斯槐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上前把别在腰间的手铐拿了出来,只听‘咔嚓’一声,手铐将女生纤细的手腕给铐得牢牢实实。
他紧握着手腕的另一端,仿佛这样她就再也无法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男人将怒气压在胸口,盯着她的眼睛,闷声说道:“现在呢,熟么。”
枕枝:“……”
季斯槐今日开的自己的黑色大G。
他将枕枝锁在副驾驶的位置。
去警局做笔录的路上,枕枝很是沉默。
季斯槐稍微显得有些不自然,他坐在驾驶座里,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一只受伤的手血迹已干固,不时的将手指搁在薄唇处,又不时的敲打着侧头。
车在红绿灯路口位置停下。
他才缓声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半晌,枕枝都没有搭理他。
他不禁把头扭过去。
她却是留给他一个漂亮的侧颜。
夜晚,路灯星蓝色的光落在她透白皮肤上,红唇媚眼的一张绝美侧颜,好似夜里富有神秘感又会摄人心魄的小猫妖。
让他看了就心痒痒。
绿灯亮起,季斯槐转头继续驾驶着方向盘。
这一路,他都恬不知耻的追问着她。
譬如,“为什么我打不通你电话?”、“为什么要拉黑我微信。”、“是什么原因突然想回国。”、“回国怎么不告诉我。”
认识这么多年,枕枝第一次发现他话有点密。
但不论他如何追问,枕枝处于爱答不理的状态。
直至到了警局。
这个案子涉及到国际著名舞蹈家被劫持事件,舆论立刻在网上发酵,整个总局也轰动了,周局甚至亲自打电话慰问,局内也因此一下子忙乱起来。
办公室内。
李浩拿着一堆资料走了进来,对身旁其他警员说道:“嘿,你们知道吗?这次劫持那舞蹈家的竟然是一个女粉丝!”
在一旁查案得到傅霆把头提起来,目光朝李浩瞅过去。
坐在李浩对面的齐正有些疑惑的问道:“是女的?我怎么听说是一个男的,说这个人有精神病,是个性变态,被分局兄弟们给带回去审了。”
李浩摇头,“哪儿呢,是女的,还是个超级大美女呢,身材倍儿好,跟模特儿似的,人押到我们这儿了,刚刚我在门外看到的,还是我们季队开着自己的车亲自把她给押送回来的。”
齐正陷入思考,难道是他听到的消息有误?
李浩走到他身旁,拍了拍对方肩膀,“你在季队面前老是表现不好,现在咱们局里人手不够,待会要是这个案子让你录,你可得好好表现下。”
齐正扭过头去,“我怎么表现啊,不就是正常做笔录吗?”
李浩有些不争气的摇头,“多学学你傅霆哥,和你同期进警局,也是拜季队为师傅,在咱们会议上就多次被陈大和教导员表扬——”
傅霆站起来,对二人行了个礼,小麦肤色的的脸裂开笑容,“多谢夸奖。”又坐了下来,一秒恢复面无表情的脸。
李浩继续,“你呢每次都被季队批评,季队都不想带你了,你在工作上涨涨心吧,小伙子!”
齐正看了眼傅霆,继而有些怨气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齐正,来一下。”
齐正抬起头,瞧见季斯槐站在走廊处的位置向他招手。
齐正立即站起身,“季队,有什么事。”
季斯槐:“你来录个笔录。”
季斯槐不知枕枝这姑娘是怎么回事,出一趟国五年,回来后在他面前变成了个哑巴,刚刚他把对方弄到询问室,按照正常流程为这起案件做笔录。
但,不论他询问她什么,就是不愿意开口和他说一句话。
这让季斯槐心里尤其憋得慌。
而枕枝此刻独自坐在询问室里,她看着那扇半掩着的门,心里几分无言。
方才,两人坐下后,他就开始对自己问东问西,继续刚刚在车上的一些列话题,有很多都是超过了对这起事件询问范围类的。
譬如,“你现在的手机号是多少?”、“现在住在哪里”、“你是一个人住么?”、“微信什么时候加回来。”
枕枝觉得他公私不分。
虽然他表现出对她好似很关心的模样,但枕枝就是不愿意和他讲话,她在为今天看见他和赵菱歌去看舞会的事情感到抵触。
还有很多以前的事,有一根深深扎在在枕枝心中,永远也无法拔掉的刺……
她也很想像十六岁那样坦然面对他,丝毫无顾及的表达出对他的喜欢,但是现在的枕枝做不到,他们之间有太多鸿沟。
这些鸿沟导致她看到季斯槐的脸,就会自动的把自己冷冻起来。
即便那颗心仍然是炙热的,但她也会不受控制的自我包裹,自我保护。
“咚咚咚——”门被敲响几声。
紧接着,一位年轻的警官走了进来。
齐正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疯狂女粉丝会疯狂到持舞蹈家。
当他把视线投递过去后——
看见那边坐着一美女,对方皮肤娇艳如雪,双眼皮桃花眼漂亮到极致,看向他时,那双眼睛像是流动的漩涡会把人吸走,身材气质更勿说,就像李浩形容的那样,犹如杂志封面模特性感撩人。
但这么好看的美女手腕却烤着手铐,就好像战国时期从敌国强硬绑回来的异域美人,将其囚禁。
虽然此女貌美,但齐正充耳不闻。
他端正的在电脑前坐下。
季斯槐亦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后,齐正连忙站起身给他让位,“季队……”
但很快他就被季斯槐单手摁压下来,“你录。”
于是,齐正又坐下来,季斯槐则是坐在他旁侧。
齐正铁面无私的问道:“姓名。”
“枕枝。”女生的声音和人一样娇,只是没有什么语调起伏。
女生开口后,季斯槐眉毛颤了下,他眼珠向上瞅着那边的枕枝,表情有些臭。
得,换个人就不哑了。
这是摆明就不想和他说话。
齐正继续,“年龄。”
“二十四。”
“身份证号报一下。”
“5170811995……”
齐正做完了基本资料登记后,便准备开始询问事情细节,这时,季斯槐摆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询问被这突兀响声给打断。
齐正看向季斯槐。
他俯身去拿自己的手机,在看到来电人后,于是对齐正说道:“你先继续录,我出去接个电话。”
季斯槐拿起电话匆匆往外走。
而枕枝的方向也紧随着他的背影。
她手指渐渐攥紧。
脑海里开始揣测起来,这通电话应该是赵菱歌打来的。
?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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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在季斯槐折返之后,齐正已经了解到一半的经过,原来这位美女不是劫持者,都怪今晚警局太混乱了,各种消息经过演说后层出不穷,而正儿八经的一个笔录都没有做完。
他说道:“我就说嘛,他们说歹徒给北萍分局的曹队给带走了,是一个男的,有性变态方面的精神疾病,没我们局什么事儿。”
齐正说完后,季斯槐手戳了下他脑袋,“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齐正立即闭嘴,低头继续做笔录。
季斯槐见枕枝愿意开口说话了,于是他微微俯身,双手并握在膝盖处,一双漆黑的鹰眼瞅着她,低音炮的嗓音说道:“你回国后就一直在红月剧院工作?”
枕枝冷冰冰的看着他,“这个问题应该不属于今晚事件的范畴类,季警官。”
终于,她愿意和自己讲话了。
季斯槐松了口气,又是迫不及待问道:“你们经理说你是剧院工作人员,你现在在红月剧院做什么?”
枕枝:“这是我个人隐私,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季斯槐:“那你明……每天几点下班。”
枕枝:“这不关你事,你无权过问。”
季斯槐被对方连续的回呛弄得皱起眉来,无奈说道:“这位妹妹,被警察审问时,警察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行?”
枕枝瞥了一眼他身上穿着随意的便衣,以及下巴处并未有刮干净的胡渣,整个人有些不修边幅的模样,便冷声吐槽道:“这位哥哥,着装不整,胡子邋遢,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警察。”
季斯槐震惊。
之前她在自己面前还是个温顺小猫咪,现在五年时间没见,竟牙尖利齿起来。
随后,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下巴,自从毕业从警后,每天都有很多任务要出,他根本没有时间收拾打扮,而他又是单身汉,在这方面更是无心思……
胡子他还是三天前刮的。
齐正诧异的看着这个美女连续怼了他们季队,而对方却没有还口。
要知道季斯槐在局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每次做询问笔录时,都会把对方威慑得老实巴交的,像是这种直接怼他的,肯定会被他粗暴训斥。
这位美女肯定是不知天高地厚!
齐正想着李浩说他要多学学傅霆,寻机在季队面前好好表现,现下,他觉得季队被一个女人给怼了,肯定下不来台,于是脸色瞬时一变。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只听‘砰砰砰——’桌子被猛地敲击了几下。
而这几下,把旁边的季斯槐都吓得一震。
他连忙侧头。
齐正怒目,大声冲枕枝吼道:“怎么回事!你态度最好给我端正点!警察问话!问什么答什么!别在这和我嚣张!我警告你,辱骂警察我能给你治安管理处罚,到时候你就给我去拘留所待几天!”
枕枝沉默下来。
季槐槐则是怔然看着齐正。
齐正扭过头去,对其露出一副威风凛凛的表情,仿佛在说‘季队,看,我帮你重新竖立了作为警察的威严。’
彼时,只见季斯槐手指背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淡声道:“小齐,你和我出来下。”
齐正站起身,立即跟着季斯槐走出去。
走廊里,季斯槐留给齐正一个背影。
齐正嘴角裂开笑容,上前道:“季队,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来回过路的警员们便看见询问室旁的走廊处,齐正委屈巴巴的站在墙壁旁,而季斯槐高大的身影指着他脑门,噼里啪啦的责骂了一大通……
李浩和傅霆路过。
李浩:“哎,这小齐怎么又被你师傅骂了?都给他说了要长点记性长点记性。”
傅霆:“习以为常,习以为常。”
-
枕枝,从季斯槐认识她起,从她开口叫自己‘哥哥’那一刻后,他就从来没有舍得大声和她说过话。
他把她当做小公举一样去疼,把她捧在手心,生怕自己会弄她不高兴不小心欺负到她。
他怎么会让其他任何任何一个男的凶她。
在季斯槐心底,她就是一颗易碎漂亮的高贵水晶,且是那种只能被护在珍珠蚌壳里,细心珍藏的。
而齐正这小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凶他的小公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齐正郁闷的回到了办公室。
李浩见他垂头丧气的,便笑着开玩笑,“小齐啊咱们局就你有这本事,去做个笔录也能被季队骂。”
齐正一言不发,坐在自己工位上。
这时,季斯槐走了过来,“你们谁给我办个事。”
齐正立即回头,对季斯槐露出了副眼巴巴的表情,但对方在看到他后,头一转,略过他,走向那边的傅霆身旁。
季斯槐对傅霆说道:“二狗,你去帮我买点东西送到询问室去。”
傅霆问道:“买什么啊,季队?”
季斯槐对傅霆做了交代后,对方很快就行动起来。
随后,办公室内只剩下齐正和李浩两人。
李浩继续开着玩笑,“看,你再不长点心跑腿的活都轮不上了。”
齐正:“……”
询问室里,枕枝独自坐在那里。
刚笔录问询到了一半,季斯槐和齐正就走了出去。
而枕枝在里面多少也听到了走廊处季斯槐骂骂咧咧的声音,她对他向来都护着自己这件事情,心里是感到很温暖的。
但,这种温暖也会让她有些酸涩。
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保护。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
一位皮肤小麦色,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身材健硕的警员站在门口,他的脸看着很嫩,年龄应该比枕枝还小。
对方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在看到枕枝后,不知为什么一愣,随后嘴角又立即对她裂开了粲然的笑容。
他把手中的冰糖雪梨以及一袋曲奇饼干放在桌上,说道:“嘿!这是季队特意让我出去给你买的!他怕你做这么久笔录会饿。”
枕枝微愣。
傅霆继续说道:“刚看见季队在接周局那边打来的电话,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会继续过来做笔录。”
她点头,“哦……”
傅霆笑容满面,“那你先吃点东西,在这等一会儿。”
枕枝礼貌的回应,“嗯,好。”
东西带到话留下后,傅霆便离开了询问室。
回到办公室后,傅霆对直朝齐正工位走去。
他拍了拍对方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刚刚为什么会季队训了。”
齐正愁着眉头看向他。
傅霆则是俯身在对方耳边细声说道:“你知道刚刚那询问室里的美女是谁么?”
齐正不明所以,“是谁?”
傅霆:“那美女就是传说中甩掉季队的小女友。”
齐正有些惊讶,露出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傅霆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季队钱夹里一直摆放着他小女友的照片呢,我很多次都在季队付钱时偷偷看到过。”
齐正恍然大悟。
他虽然并不关心警局里的八卦,但是对于季斯槐常年单身这件事情略有耳闻,那是因为警局里没少警花追季斯槐,之前周局还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季斯槐,但都被他给拒绝了。
其原因就是听说季斯槐在大学时期有过一个女朋友,但是对方后来出了国,两人为此分手。
据傅霆所说,是对方甩的季斯槐。
但这事齐正有些不太相信,按照现在的行情来看,追他们季队的就排成了一条长龙,而季斯槐在警校时就更别说了,当年作为校风云人物的故事早就传遍了整个警局,谁会愿意甩他们季队?
而今日亲眼见到枕枝后,他才觉得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本人的确美的有资本。
傅霆笑道:“你说你,竟然敢当着季队的面去训斥咱季队心中的那颗朱砂痣,那是人多年念念不忘,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季队不骂你骂谁?”
齐正:“……”
-
询问室里,枕枝一直望着桌上那瓶冰糖雪梨发呆。
看到冰糖雪梨茶,她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炎炎夏日……
那是高三的暑假,她们学校放了假,而季斯槐还在进行暑期特训。
彼时,楠关市气温正处于最高的一段时间,每日都高达40几度,枕枝担心季斯槐在这么高的温度下特训会中暑。
于是她特意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雪梨和冰糖,在前一晚就将梨切成小丁,把它放茶水里再加上冰糖进行熬制,之后装瓶放进冰箱里冷冻一整晚。
隔日,她再拿着保温瓶乘坐接近50分钟的地铁,顶着烈日走10分钟到警校,亲自给季斯槐送她做的冰糖雪梨茶。
那个暑假,季斯槐特训了多少天,枕枝就每日坚持不懈的送了多少天雪梨茶。
有时候为了不打搅季斯槐上课,她还会在一旁树下乖巧的等待他结束完训练后,才走上去把雪梨茶递给对方。
那时枕枝干净纯白的就像一朵茉莉花,她总是带着甜甜的笑容,用那双明媚的大眼睛看着季斯槐,对他说道:“斯槐哥哥,这是我做的冰糖雪梨茶,消暑的。”
而季斯槐也很给面,每次都会当着她面,仰着头一咕噜把那瓶雪梨茶消灭完毕。
枕枝现在都记得,由于他喝得太快,水滑过他喉结突出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沾湿军绿色体恤的画面。
送的次数多了,后来同班男同学会开玩笑,有一次有人在季斯槐和枕枝耳边吹哨子,调侃道:“季斯槐,我看小妹妹的冰糖雪梨茶喝多了没能帮你消暑,怕是让你心头更上火了吧。”
这句话令枕枝一下子脸颊绯红如桃。
季斯槐则是迅速冲上去,一个飞脚朝男生踹了过去。
一阵打闹后,那男生哀怨连连向求饶季斯槐求饶。
而那时,少年在烈日中回过头,他手肘压着对方背脊,另一只手指着男生的脑门,一张眉目俊廷的面庞流着热汗,对枕枝唇语道:“哥哥替你揍他。”
金色光晕中,枕枝看着少年血气方刚,炙热的面庞,他高大宽阔的身形穿着那套军装,一股劲儿的将男生压在身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画面一下子让她心脏砰砰砰地奏响起来,就像是在不断加水的开水壶被架在火上,她全身都冒着热气,心跳失常。
枕枝永远都忘不了,那年最炎热的夏日,看着那个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意气风发,炙热如火的少年,她的心唱起了一首隽永的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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