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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之死壹《金瓶梅》这部长篇小说是从西门庆和潘金莲通奸的故事开始的,故事来源于《水浒传》,但结局却大不相同。最大的分别是,在《水浒传》中,西门庆是死在武松刀下的;在《金瓶梅》中,西门庆则是死于纵欲的,而直接的死因则是潘金莲造成的,可以说他是死在潘金莲身上。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西门庆是怎样走向末路的。办完李瓶儿的丧事,西门庆连日劳累,

西门庆之死

《金瓶梅》这部长篇小说是从西门庆和金莲通奸的故事开始的,故事来源于《水浒传》,但结局却大不相同。最大的分别是,在《水浒传》中,西门庆是死在武松刀下的;在《金瓶梅》中,西门庆则是死于纵欲的,而直接的死因则是潘金莲造成的,可以说他是死在潘金莲身上。

现在我们就来看看西门庆是怎样走向末路的。

办完李瓶儿的丧事,西门庆连日劳累,终于难得地有了清闲的时候,一早起床去花园中书房呆着,让小周儿来篦头、按摩,又让人叫来应伯爵聊天。西门庆的身体也开始有问题了,告诉应伯爵:“不瞒你说,像我晚夕身上常时发酸起来,腰背疼痛。不着这般按捏,通了不得。”虽如此,没有人注意到这些,他自己也只以为是劳累所致。应伯爵认为他每天吃得太油腻,引发了痰火,道:“你这胖大身子,日逐吃了这等厚味,岂无痰火?”

谁会真正在意别人的身体状况,除了父母在意孩子,其他人所有的安慰话就是安慰罢了。

任太医认为西门庆看似魁伟,实际很虚弱,给了他百补延龄丹,让他每天清晨用人乳服用。西门庆因为李瓶儿死了,心中烦乱,还没来得及吃药,“自从他死了,谁有甚么心绪理论此事!”

十一月下旬,西门庆上东京谢恩回来,作者似乎要提醒读者,西门庆已是时日无多,用一种近乎日记体的笔法记录西门庆每一天的行程: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在哪个妇人房中过夜,笔调简洁而冷峻。

这就是西门庆新年的第一天,本来这一天应该很喧嚣很热闹,但在作者的笔下只有最简单的动作,最简洁的程序,简单得让人抑郁。

正月初六,何千户夫人蓝氏请吴月娘等去做客。西门庆去找林太太,二人一场鏖战,西门还在林太太的身上烧了两炷香。西门庆的病症也越发明显,回家说:“这两日春气发也怎的,只害这边腰腿疼。”

吴月娘仍认为他是痰火,西门庆也不以为意,说等过几天,再去找任太医开药。是夜,在孙雪娥房中,“晚间教他打腿捏身上,捏了半夜。”

初七日,西门庆在家陪应伯爵吃茶,再一次提到自己身体不适,说道:“这两日不知酒多了也怎的,只害腰疼,懒待动弹。”伯爵道:“哥,你还是酒之过。湿痰流注在这下部,也还该忌忌。”西门庆道:“这节间到人家,谁是肯轻放了你我的,怎么忌的住?”还是只认为自己酒喝多了带来身体的不适,所以在色上仍毫无收敛。

这一天,西门庆害腿疼,猛然想起任医官与他延寿丹,用人乳吃。于是来到房中,教如意儿挤乳。本为挤奶吃药,却与如意儿做起事来。而西门庆对女人变态的占有在这里也得到充分体现。在如意儿身上烧了三炷香,看女人疼痛难忍,西门庆十分享受。

对话之间透露出的都是西门庆对占有别人的女人的那份满足与得意。正月十二日,家中女眷宴请女宾,西门庆也在家中与男人们一起饮酒作乐,精神已是不济,“还未到起更时分,西门庆正陪着人坐的,就在席上齁齁的打起睡来。伯爵便行令猜枚鬼混他,说道:‘哥,你今日没高兴,怎的只打睡?’西门庆道:‘我昨日没曾睡。不知怎的,今日只是没精神,打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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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的状态越来越差,书中一点点地写出了这一变化的过程,一丝不乱。但书中的人都未引起警觉,是啊,谁能想到呢,一个年富力强的男人,一个权势如日中天的男人,死神就这样与他不期而遇了。

晚上,客人们都走了,西门庆不停只是在椅子上打瞌睡。是晚,西门庆歇在吴月娘房中,“到半夜,月娘做了一梦,天明告诉西门庆说道:‘……我黑夜就梦见你在李大姐箱子内寻出一件大红绒袍儿与我穿在身,被潘六姐劈手夺了去披在他身上。教我就恼了,说道:他的皮袄你要的去穿了罢了,这件袍儿你又来夺。他使性儿把袍儿上身扯了一道大口子,吃我大吆喝,和他骂嚷,嚷嚷着就醒了。’”

在潘金莲与吴月娘的战争时,潘金莲向西门庆索要皮袄一事在月娘心中留下了深重的阴影,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吴月娘仍然难以忘怀。这个梦不但是吴月娘潜意识的反映,同样还具有强烈的预警意义,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了。

正月十三日,西门庆起床后,“头沉,懒待往衙门中去。梳头净面,穿上衣裳,走来前边书房中,笼上火,那里坐的。”配着人奶吃了药后,王经给姐姐王六儿送来了东西,“西门庆打开纸包儿,却是老婆剪下一柳黑臻臻光油油的青丝,用五色绒缠就的一个同心结托儿,用两根锦带儿拴着,安放在麈柄根下,做的十分细巧工夫”,潘金莲对托子的改造不过是用了白绫带,王六儿用的却是头发与五色绒,无论是情感的深厚度、色情的诱惑度还是做工的精致度都是王六儿赢了。下午西门庆就去了王六儿那里。“西门庆心中,只想着何千户娘子蓝氏,情欲如火”,这时候西门庆还想着跟王六儿有更多的相处,说:“我的儿,你若一心在我身上,等他来家,我爽利替他另娶一个,你只长远守着我便了。”

西门庆真的没有意识到死亡的降临吗?其实他的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西门庆这时候表现出的“欲火如炽”的状态让人触目惊心,无论是对如意儿的占有欲还是想与王六儿长相厮守的愿望,都表现得非同寻常,这正是身体的不适带来的内心的恐慌,他希望通过对女性的征服,通过甜言蜜语驱赶心头的阴影,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生命力。

从王六儿家出来,“那时也有三更时分,天气有些阴云,昏昏惨惨的月色,街市上静悄悄。……刚走到西首那石桥儿跟前,忽然见一个黑影子从桥底下钻出来,向西门庆一拾(扑)。那马见了只一惊躲,西门庆在马上打了个冷战”,这一场景阴森得很,似乎走在阎罗殿,西门庆的时光不多了。

西门庆回家去了潘金莲房中,也走进了鬼门关。西门庆醉中,被潘金莲灌下了三粒春药,最后西门庆“精尽继之以血,血尽出其冷气而已”,一下子昏厥了过去,潘金莲这是已经不是一个温柔的伙伴,而是催命的粉鬼。这时候的西门庆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回头看看吴月娘的梦,那梦中的大红绒袍实际指的就是西门庆,她们争夺的是对这个男人的掌控权,最后潘金莲因为得不到,干脆将这个男人毁掉了。

《金瓶梅》将西门庆是如何给潘金莲「弄死」的经过,描写得十分细致,这倒并非是为了色情,而是有其特殊含义的。因为《金瓶梅》写西门庆的好色贪淫,是从他和潘金莲私通开始的,因而写他的结局是给潘金莲弄死,可说是刻意的安排,也可以讲是个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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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门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吴月娘开始查问西门庆病倒的原因,潘金莲推得一干二净,又去问玳安,终于打听出来西门庆去过王六儿家。“那潘金莲得不的一声就来了,说道:‘姐姐刚才就埋怨起俺们来,正是冤杀旁人笑杀贼!俺们人人有面,树树有皮。姐姐那等说来,莫不俺们成日把这件事放在头里。’”

潘金莲不但将自己的罪责推得干干净净,还怂恿吴月娘继续查问下去,结果将林太太也挖了出来。潘金莲骂林太太是淫妇,吴月娘也不放过潘金莲:“你还骂他老淫妇?他说你从小儿在他家使唤来。”

吴月娘此话很阴险,一来暗示潘金莲是奴才出身,还装什么清高,骂主子。二来林太太是淫妇,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不是正经货。潘金莲一听就急了,为自己辩白:“那金莲不听便罢,听了把脸掣耳朵带脖子红了,便骂道:‘汗邪了那贼老妇!我平白在他家做甚么?还是我姨娘在他家紧隔壁住,他家有个花园,俺们小时在俺姨娘家住,常过去和他家伴姑儿耍去。’”

潘金莲真是会说谎。

西门庆的病也不好意思叫医生看,又忍了一两天,才找来任太医,说是“脱阳之症”。又请胡太医、何老人的儿子来看,吃了药“越发弄的虚阳举发,麈柄如铁,昼夜不倒。潘金莲晚夕不知好歹,还骑在他上边倒浇烛掇弄,死而复苏者数次”。此后“那不便处肾囊肿胀破了,流了一滩鲜血,龟头上又生出疳疮来,流黄水不止。西门庆不觉昏迷过去”。

西门庆病重,家里人都慌了,请刘婆子跳神,又请吴神仙来看,吴神仙说:“官人乃是酒色过度,肾水竭虚,是太极邪火聚于欲海,病在膏肓,难以治疗。”

就此判了西门庆的死刑。

“西门庆自觉身体沉重,要便发昏过去,眼前看见花子虚、武大在他跟前站立,问他讨债。又不肯告人说,只教人厮守着他。”

花子虚是李瓶儿的前夫,武大是潘金莲的前夫,这两人都是被西门庆串同他们的妻子害死的。西门庆一生做的坏事很多,尤以这两件为最,怪不得他会有此幻觉了。那些或是官场上的互惠,或是没有替人申冤,都不是他亲手所为,心中并无太多歉疚,而这两个人的死,都与他有直接的关联。

在西门庆病重之时,月娘见求神问卜皆有凶无吉,心中慌了。到晚夕天井内焚香,对天发愿,许下:儿夫好了,要往泰安州顶上(泰山)与娘娘进香,挂袍三年。孟玉楼又许下逢七拜斗。独金莲与李娇儿不许愿心。李娇儿是早已心怀去志的,至于潘金莲何以亦不许愿心,那就不言而喻,她那颗心其实并不放在西门庆身上,她对西门庆其实是有欲无情。

下面就是西门庆最后的遗言了,虽然潘金莲害他不浅,他心中还是舍不得这个女人,“见月娘不在跟前,一手拉着潘金莲,心中舍不的他,满眼落泪,说道:‘我的冤家,我死后,你姊妹们好好守着我的灵,休要失散了。’”

西门庆还单纯地希望他的妻妾们能聚在一起,大家好好过日子。潘金莲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我的哥哥,只怕人不肯容我。”不用明说,西门庆也已清楚,说:“等他来,等我和他说。”

有点白帝城托孤的意思,可潘金莲不是阿斗,吴月娘也不是诸葛亮

不一时吴月娘进来,见他二人哭的眼红红的,便道:“我的哥哥,你有甚话,对奴说几句儿,也是奴和你做夫妻一场。”到这个时候,吴月娘仍然忌恨着潘金莲,话中夹棒,冷嘲热讽。

西门庆听了,不觉哽咽,哭不出声来,说道:”我觉自家好生不济,有两句遗言和你说。我死后你若生下一男半女,你姊妹好好待着,一处居住,休要失散了,惹人家笑话。“又指着金莲说:“六儿他从前的事,你耽待他罢。”说毕,那月娘不觉桃花脸上滚下珍珠来,放声大哭,悲恸不止。

西门庆希望自己死后家中的女人仍能聚在一起好好相处,希望吴月娘多容忍潘金莲。听完此话的吴月娘,并没有直接答应西门庆,而是放声大哭。

哭声中,除了对丈夫将死的悲痛外,更多的还是委屈吧,丈夫临死时,最关心的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潘金莲,那个她最讨厌最恨的女人。

西门庆什么都很精明,也和无数的女人交往,但是太不了解女人了,要是他读点书,就知道吕太后是怎么对待戚夫人的,让一个女人照顾另一个曾经的情敌,无异于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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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找来陈经济:“姐夫就是我的亲儿一般。我若有些山高水低,你发送了我入土,好歹一家一计,帮扶着你娘儿们过日子,休要教人笑话。”

然后交代了家里的财产状况。

又吩咐:“我死后,缎子铺是五万银子本钱,有你乔亲家爹那边多少本利,都找与他。教傅伙计把货卖一宗交一宗,休要开了。贲四绒线铺本银六千五百两,吴二舅[插图]绒铺是五千两,都卖尽了货物收了来家。又李三讨了批来,也不消做了。……李三、黄四身上还欠五百两本钱,一百五十两利钱未算,讨来发送我。你只和傅伙计守着家门这两个铺子罢。印子铺占用银二万两,生药铺五千两。韩伙计、来保松江船上四千两。开了河,你早起身往下边接船去,接了来家,卖了银子,交进来你娘儿们盘缠。前边刘学官还少我二百两,华主簿少我五十两,门外徐四铺内,还本利欠我三百四十两,都有合同见在,上紧使人催去。到日后,对门并狮子街两处房子都卖了罢,只怕你娘儿们顾揽不过来。”

西门庆的确是非常能干的人,从只有一个生药铺的商人,几年之内就发展出这样一份庞大的家业,只生意上就挣下了八万七千七百四十两银子,将近两千万。

临死之前头脑非常清醒,对生意往来,金钱数量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的家业并不是完全靠运气得来的。他也清楚自己死后,家中再无人打点,在社会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网络也就中断了,所以生意见好就收,将钱都收回来,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他留下的这一份家业,也足够家中的妇人们生活了。

为什么要交代给女婿而不是吴月娘呢,可能还是觉得女婿才能撑起这个庞大的家业。

至正月二十一日,西门庆病逝。

在《金瓶梅》中,西门庆是暴发的土豪,贪欲是这类人的特性,潘金莲则是由于她前半生的不幸遭遇,想爱的人又得不了手,就逐渐沉迷于色欲,用以填补她心灵的空虚。

作者安排西门庆死在潘金莲的身上,在小说的情节处理方面来说,可说是合理的选择。

比《水浒传》中的处理西门庆之死合理得多。《水浒传》让西门庆死在武松刀下,固然大快人心,但在现实生活中,可能性却是极少的。一县之霸的西门庆怎能如此轻易的就给武松一刀杀掉,纵然武松是个打虎英雄。比较两个不同的结局,应该说《金瓶梅》的结局是比较接近写实的。

这边给他准备棺材,那边吴月娘临盆产子。

虽然吊唁的人来人往,但热闹已变成荒诞。头七期间,应伯爵等人也来拜祭,七人坐在一处,伯爵先开口说道:大官人没了,今二七光景。你我相交一场,当时也曾吃过他的,也曾用过他的,也曾使过他的,也曾借过他的,也曾嚼过他的。今日他没了,莫非推不知道?洒土也瞇瞇后人眼睛儿。不然,他就到五阎王跟前也不饶你我了。你我如今这等计较:每人各出一钱银子,七人共凑上七钱。使一钱六分,连花儿买上一张桌面,五碗汤饭,五碟果子;使了一钱,一付三牲;使了一钱五分,一瓶酒;使了五分,一盘冥纸香烛;使了二钱,买一个轴子,再求水先生作一篇祭文;使一钱二分银子雇人抬了去大官人灵前。众人祭奠了,咱还便益:又讨了他值七分银一条孝绢,拿到家做裙腰子;他莫不白放咱们出来?咱还吃他一阵。到明日出殡,山头饶饱餐一顿,每人还得他半张靠山桌面,来家与老婆孩子吃,省两三日买烧饼钱。这个好不好?

看看哥们出手多么豪爽,每人出了一钱,也就是20元,还准备好好去饱餐一顿。

西门庆生前对这些酒肉朋友可谓照顾,特别是应伯爵,几乎是言听计从,他介绍的伙计用了,他介绍的生意做了,家中只要有饭局必请他作陪,借他的钱送他的东西更是难以一一统计,但等西门庆一死,没有人真正为他的死而伤心,想的是最后再揩揩油沾点小便宜。

正如水先生的一篇祭文,文中云:“生前梗直,秉性坚刚;软的不怕,硬的不降。常济人以点水,恒助人以精光。囊箧颇厚,气概轩昂。逄药而举,遇阴伏降。锦裆队中居住,团腰库里收藏。……”整篇都是讽刺与调侃,名义上是祭西门庆,实际上祭的是他的生殖器。

二月初三,西门庆二七,吴道官念经做法事。月娘吩咐把李瓶儿灵床,连影抬出去,一把火焚之,将箱笼都搬到上房内堆放。奶子如意儿并迎春收在后边答应,把绣春与了李娇儿房内使唤。将李瓶儿那边房门一把锁锁了。

李瓶儿的影像是月娘眼中的一根刺,它的存在只能证明她这个做妻子的有多失败,占着正室的位置,却没有正室的地位,让一个小老婆享受着丈夫的恩宠,现在终于可以出这口气了。李瓶儿的箱笼更是吴月娘心中的痛。那些箱笼她曾经亲自带着人从墙头搬了过来,藏在自己的房中,本来以为这些箱笼会是自己的,李瓶儿偏又嫁了进来,所有的东西只能物归原主。

李瓶儿死了,本来可以散了屋中的人,将东西搬到自己房中,偏偏西门庆又要留着院子,留着丫环奶子守灵,自己虽然拿着床柜的钥匙,却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通过西门庆从里面取走皮袄,取走衣服首饰。

现在转了一大圈,箱笼终于重新回到了吴月娘身边,她大概睡着了也会偷笑了。吴月娘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她将西门庆的遗言置于何地?如此急不可耐地锁了李瓶儿的院子,只能让其他的妇人以及下人都有兔死狐悲的不安感吧。

书中李瓶儿的死亡至断七,一丝不苟地细细道来,而西门庆的死与葬都是草草带过,从七十九至八十回加起来不足一回的篇幅,至二七还念了经,“(二月)初九日念了三七经,月娘出了暗房。四七就没曾念经。十六日,陈经济破了土回来,二十日早发引”,下葬时来祭奠的“可怜通不上几家:只是吴大舅、乔大户、何千户、沈姨夫、韩姨夫与众伙计五六处而已”,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西门庆的葬礼,世态之炎凉让人心寒。

西门庆生前的前呼后拥风光无限原来都只是一场浮云,如水中月镜中花,人未走茶已凉。如此看来,李瓶儿的确是幸福的,虽然死得凄凉,虽然妇人们各有各的打算各有各的计较,但西门庆是真的伤心,真的悲痛,为她流了不少的泪。

现在连一个真正为他伤心的人都没有。

红楼梦》里秦可卿的葬礼也让贾珍办得体面大气,到自己抄家的时候,已经是落汤的凤凰不如鸡。曹雪芹又打了兰陵笑笑生的小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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