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商业银行可以在台州取钱吗_,嘉兴商业银行有哪些
文|周咬脐孙亮侪甲午战争后,清政府迫于内外交困的双重压力,调整统治方略。重新审视确定重商政策,在经济上鼓励兴办实业,宣布实行“新政”。光绪三十二年(1906),嘉兴府属各县先后兴办实业,振兴民族工业且大型机织行
文 | 周咬脐 孙亮侪
甲午战争后,清政府迫于内外交困的双重压力,调整统治方略。重新审视确定重商政策,在经济上鼓励兴办实业,宣布实行“新政”。
光绪三十二年(1906),嘉兴府属各县先后兴办实业,振兴民族工业且大型机织行业逐渐成型。民国之初,嘉禾布厂与谦益布厂相继崛起,后抱团融为一体。
新中国成立后的嘉禾布厂经历南湖染织厂、南湖色织总厂到南湖色织集团,四十年跨越三大步,形成纺织、染色、织布、服装一条龙生产系列。
改制“洋帅”后半数老职工分流,身份由全民转为打工者,缺乏凝聚向上的动力与信心,企业宣告破产并整体拍卖,职工另行安置。
嘉兴最早的近代纺织工业先驱,具有94载春秋的百年老企业南湖染织厂遗憾陨落,为商家留下一个难以承受的沉痛历史教训。
2006年嘉兴在线新闻网以“一家企业“两次破产'的启示”为题,深层次地剖析倒闭起因及根治良方,推动当今禾商吸取“反骄破满”与“审时度势”的营养,厚积薄发,与时俱进。
(一)顺势频发
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嘉兴绸布公所会董胡酒照,动议以绸布公所之五万元积金开设培利布厂,虽获众赞同,因时局靖难未竟。
民国元年(1912)四五月间,由嘉兴军政分府与禾商合股创建培利布厂于西河街(今解放路)94号,聘周玉清为经理,制定“嘉禾”商标,呈部立案开办。置手拉木机50台,当年生产平条厂布14万米。
该厂虽有原料可赊欠,成品销售优越便利,业务拓展无忧。缘美、英、日列强之洋布在华倾销,本埠厂布销售市场收窄,公司无财力徐图发展,时届董事易人,支撑维艰。
民国四年(1915)周经理邀请嘉禾富商高仲兰、蒋莱仙绅商加盟,增股金、添设备、拓新厂布种类,更名嘉禾布厂,另订月兔牌注册商标,年产棉布三十多万米,周因得以连任。
嘉禾布厂成立后,立马增购铁机,引进技术生产市场紧俏货高档线呢等新品种。越两年,该厂铁木两机增至160台以上,附属机件亦极周全,一跃成为禾城近代机织行业的一匹黑马。
此时,一则周任事日久,历练老辣,颇得上海纱号信誉相互关照;二则在禾各绸布庄亦因公所公积金关系所在,仍得广泛支持,营业日趋正常,盈益尚可。经十载练功,吸纳兼并谦益布厂,改组为嘉禾南湖染织公司。
嘉兴最早工厂化纺纱织布兴起于清末民初。海盐人沈守廉在官府的认可与支持下,初定资金20万两,计划在嘉兴盐仓桥购20亩土地,准备开办咸益纱厂,并有部分缴款投入筹划事宜。但因各方扯皮而胎死腹中。
民国五年(1916),禾商高叔谦,独资创办于南门梅湾街的谦益布厂,前程多乖,起伏较大,最终仍逃脱不了被兼并的命运。
新塍高家桥之高氏,为嘉兴名门望族,叔谦为县商业银行行长高仲兰之弟,在禾城有许多产业与商铺。其著者有乾隆年间在新塍开办的酱园高公升、清末高公盛,也在嘉兴中街开设的高公兴等,在城拥有升源纸店和五堆栈处,四兄弟各分得现金五万元,多处老铺仍为共有族产。
高氏见嘉禾布厂有利可图,独资建厂,并聘留学日本的王店屈冠春为经理。仅一年因租屋不慎失窃,遂自移地柴场湾(今解放路)建厂房,添织机设备,由原20台手拉木机,增至80台木机、20台铁机,准备大干一番。
由于抵挡不住嘉禾布厂的竞争和西方列强的倾销,十年亏九万余元,不得不并入嘉禾布厂。
后有辛康与美大两家织布厂开设,规模虽小但也能生产线呢毡布而畅销嘉湖一带,抗战前歇业。
(二)蓄势待发
民国七年(1918),时值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因进口棉花锐减,而国产纺纱价格成倍暴长,民族资本家以为是施展拳脚的大好时机,蓄势待发,跃跃欲试。
嘉兴商会领袖高仲兰、蒋莱仙均为禾中绅商巨子,也看好机会,接盘培利布厂,并改名为嘉禾布厂。为扩大蓝条平布的产能,购地20亩建厂房车间。
其时手拉木机已达200台,女工增加一倍,产量翻番。并自设染坊,新建原动车间,自办发电机组,添置电动织机100台,初具规模。每每开工时刻,400名女工蜂拥而至,拉响汽笛上下班,禾城首家,气势如虹,成为沪杭线上的佼佼者。
民国十一年(1922),新厂房落成,增添电力织机100台,职工400人,年产110万米,产品行销数省。
此后七年,褚杏轩、鲍介之巨擘决定增资十万元改组布厂,更名为嘉禾染织厂,规模达240台电动织机、200台手摇织机、140台脚踏织机及配套辅机,生产双兔牌维礼纳呢及各式花呢、哔叽,扩大条格绒布、漂布、色丁、府绸及法兰绒等新品种,年产240万米,并在上海设立发行所。
高君原在西河街旧址办谦益布厂,差强人意,又于塘湾街创办嘉兴商业银行,自任行长。蒋君为顺昌衡茧行出身,在杉青闸创富兴丝厂,沪上办绸厂,均雄心勃勃,大干一场,不料事与愿违,跌了跟斗。
“一战”结束,东西洋列强重新卷土而来,洋货充斥市场,国货受到排挤与冲击。尤以银行、钱庄两业首当其冲,颇受企业借款之累而纷纷倒闭歇业。仅十年光景,禾城商业银行也难逃厄运,高仲兰不得不关闭高锦华绸布局,偿还债务,减压避险。其时蒋莱仙只能忍痛割爱,退出股东之列,坚守茧丝业的最后一块阵地。
嘉禾布厂为了维持继续生产和稳定员工温饱的饭碗头,由褚、鲍两人在危难之时,增资十万银洋,改组为股份有限公司,三聘周玉清为经理,朱羡欧为协理,设门市部于北大街孩儿桥堍,还在上海汉口路延康里设批发所,并重新注册双兔商标,打开产品销路。
褚鲍大亨联手掷巨资,在城基路与望吴桥十字路口,开设四层六开间豪华门面的永瑞兴绸布局,梳理产品流通渠道与销售市场,汇聚与延伸禾埠各大布店都成为“嘉布”的固定客户,打造成产、供、销一条龙的棉布基地。
时值“多事之秋”,布厂因销路呆滞,货价受洋布倾销,国货商市不景气之影响而逐渐衰落。北门外香橼浜萃华袜厂刚发生工潮尚未结束,嘉禾布厂亦步其后尘,商界为之震动。
(三)颓势不发
纵观老北门丽桥头永瑞兴、久纶与老嘉福、纶华四大绸布庄,灯箱广告魅力四射。颇乘五万巨资气势,永瑞兴绸缎局领航,愤发实业救国之理想。正当布厂生产形势稍有起色,民国二十五年(1936)4月,布厂因工人反对克扣工薪,爆发罢工。
此时,日资的经济侵略渗透中国市场。嘉禾布厂在这种形势下惨淡经营,负担不了苛捐杂税,厂方有意压低薪水待遇,工人忍受不了盘剥欺压。厂方无奈在《嘉兴商报》上刊登公开出盘广告,终究无人愿接手经营。“七七”事变爆发,日军大举侵华,全国抗战爆发,战火蔓延禾境,嘉禾染织公司的部分厂房与织机被炸。
业主厂商解散全部工人为求自保,只留少许属下与亲信,将未装运外埠的布机与零件藏之坚壁,又将永瑞兴店内之存货与厂里剩余棉布,合并打包分运县郊栖真、乌镇等地。褚、鲍老板则在上海招来原嘉禾布厂部分女工,另组“华棉”等布厂。
留在本地的失业职工,摆地摊做小贩或打短工的都有。老布厂就此铁门紧闭,一片残垣败屋,任凭无家老工人暂居栖身,过着铁蹄下的悲惨生活。
沦陷后,汪伪商会理事长朱尚文,见嘉禾布厂闲置的机器有利可图,便以生产合作社的名义,开设了利济布厂,整修40台布机开工牟利。安插内侄周文麟任厂长,招收原厂部分女工100人,成立生产合作社棉织工场,以条漂产品销售本埠布店。
每天做工10小时,一人挡一台织机,西河街又响起了织机声。计件工薪仅能糊口,真是“肥了鳄鱼苦了虾”,因非常时期不开夜班,月夜老街厂区悄无人影。该厂曾经是东门外的老牌布厂,最盛时工人当在千人上下,所生产匹段均行销国内各大商埠。
尤以受商业衰退影响,士林布屯积如山,在嘉禾四乡农户破产,虽自设门市部,亦因购买力薄弱,金融殊难周转,布厂颇形亏蚀。
抗战胜利时,布广因属敌产而关门歇业,周某携带所有潜逃上海,职工星散。国民党接收大员见无油水可捞,只贴上封条也置之不顾。原股东鲍介之委托代理人徐介融为之代管机器厂房,以致厂区墙倒屋坍,杂草丛生,战争伤痕随处可见。此后为缓解内外压力,布厂乃维持少量织造运作,直至嘉兴解放。
新中国成立后,嘉兴南湖染织厂喜庆重生,颇能回顾之冰火两重天的历史缩影,成为商家借鉴之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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