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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公台”证觯铭之“成”在宁阳之区位据以上图5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春秋·齐鲁》标注,此宁阳县北之“郕”,在今山东省宁阳县城东北或北不远数里或一二十里某地,也就是上文所考今宁阳县洸水之东北,刚之西南、宁(阳城)之西北之“郕”,应当就是小臣单觯铭所载“王後坂克商,在成师”云云的发生地。而不大可能是李文所称“位置在今山东宁阳东北,也便是商邑
三、“周公台”证觯铭之“成”在宁阳之区位
据以上图5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春秋·齐鲁》标注,此宁阳县北之“郕”,在今山东省宁阳县城东北或北不远数里或一二十里某地,也就是上文所考今宁阳县洸水之东北,刚之西南、宁(阳城)之西北之“郕”,应当就是小臣单觯铭所载“王後坂克商,在成师”云云的发生地。而不大可能是李文所称“位置在今山东宁阳东北,也便是商邑以东”的“成”。理由如下:
一是地理位置适当。此“郕”在商奄之西略偏北方向,是周军自今豫东、鲁西平定“三监”后进伐商奄及淮徐夷必经之途;又距商奄之都城(曲阜城东)仅六十余里,远近适为当时战争条件下周公“践奄”与商奄相持驻军指挥之所。
二是据乾隆八(1743)年续修《宁阳县志·方域》载:
故盛乡城即古郕国城。《春秋》“郕”,《公羊》俱作“盛”。《水经注》:“洸水西南流,经盛乡城西。”京相璠曰:“冈[刚]县西南有盛乡城。”案:故郕城在今汶上县西北。正在刚之西南、宁之西北。但今洸水出刚县东南流西,距古郕国近八十里,东距古成邑近百里,而云经盛乡城西,此不可解也。古人纪地,类援其接壤附近者以证之。其后愈援愈远,愈失其真,类如斯矣。[11]42—43
这个记载案以修志者个人或时人之见,即“故郕城在今汶上县西北。正在刚之西南、宁之西北。但今洸水出刚县东南流西,距古郕国近八十里,东距古成邑近百里”,而以《水经注》云“经盛乡城西,此不可解也”,乃“愈援愈远”而“失其真”,而未能理解《水经注》云“洸水西南流,经盛乡城西”,实与京相璠曰“冈县西南有盛乡城”互证,表明其所谓盛乡城即古郕国位置,是在洸水之东北,冈[刚]县之西南的宁阳境内,而与汶上无涉。“汶上县西北”之“故郕城”或为郕之又址,距商庵远在百余里之遥,不可能成为“周公东征”坐镇指挥之“兵所”。这也就是说,《水经注》之“郕”在洸水之东北,冈县之西南,和宁(阳城)之西北某地,即今宁阳城关镇之北、伏山镇之南一带。
三是与上述推断相应,又据乾隆八(1743)年《宁阳县志·古迹》载:
东台,在县南里许。相传周公居东,系易于此,故又名周公台。案:周公居东,先儒皆谓避居东都,惟《子贡诗传》《申培诗说》言居鲁,似居鲁为近似矣。又案《通志》:东台即梁王台。误。[11]44
这一记载虽非言之凿凿,但其据故老(或文献)相传,并与申氏诗说“周公居东”相参稽,自然比无根据之否定的意见更具说服力和学术价值。所以清咸丰二年宁邑先贤黄恩彤总纂重修《宁阳县志》因之:
东台,在县南里许。旧志云,相传周公居东,系易于此,故又名周公台。案:周公居东,先儒皆谓避居东都,惟《申培诗说》以为居鲁,以东台证之,似居鲁近似。[12]25(见图6)
图6:乾隆八年续修《宁阳县志·总图》局部
而时任宁阳知县陈纪勋为《序》中亦因此曰:“宁山百里间,在昔沐周公之化,近孔子之居,彬彬郁郁,儒风茂美。”[13]897可惜此条记载后至光绪间续修并陈序均遭删除,故宁阳“沐周公之化”的历史背景被长期遮蔽,不为世知。虽《子贡诗传》《申培诗说》学者多以为伪书,但其论“周公居东”即居鲁堪称一家之言,不当因其为伪书而并宁阳之周公台记载轻忽之。幸而乾隆志犹存,新修县志据以恢复此记载,是慎重和适当的做法。
以上宁阳县城关南里许之“周公台”今存遗址,与洸水之东北,刚之西南、宁之西北之“郕”故地相去不远。虽然周公台之筑必在此成(郕)国受封之前或同时,“在成师”也是铸觯之前或同时就以其地为“成(郕 )”,但如今可统而论之即今宁阳城关之“周公台”与“成(郕 )”二者临近和同距商奄故地中心即今曲阜城东不过五六十里的事实可共同表明,周公东征“在成师”又可能是在今宁阳县洸水之东北,刚之西南、宁(阳城)之西北之“郕”,而城南里许之周公台则是周公居住“系易”之所居。
当然,这里仍很有必要考虑乾隆《宁阳县志》载“周公台”的历史真实性。按据本作者有限查考,今存文献中除《宁阳县志》外,另载周公台有二:
一是曲阜周公台。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三)卷三十二《山东三·兖州府·曲阜县》:“书云台在城内东南故泮宫中,亦曰泮宫台。……又季武子台,在今城东北二里。……其东南曰襄仲台。又有周公台。《水经注》云:在季武子台西北二里。”[14]1516《水经注》卷二十五《泗水》“西南过鲁县北”下注亦云:
周成王封姬旦于曲阜,曰鲁。秦始皇二十三年,以为薛郡,汉高后元年,为鲁国。阜上有季氏宅,宅有武子台,今虽崩夷,犹高数丈。……《春秋》定公十二年,公山不狃帅费人攻鲁,公入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也。台之西北二里有周公台,高五丈,周五十步,台南四里许则孔庙,即夫子之故宅也。[15]884
二是洛阳周公台。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五)卷四十八《河南三·河南府》:“周公台,在故洛阳县治东,相传周公所作。李密据金墉,筑寝室于台后。”[16]2239
以上两地周公台,洛阳当因周公作洛城而有,曲阜周公台当因曲阜系周公封地而建。可知周公台与周公庙为祭祀不同,是拟周公在一地久居应用而筑。史载武王克商,纣王自焚于鹿台即是王者居台的证明。由此可以推测,周公既“居东”即“居鲁”,即“在成师”也就是宁阳,则今宁阳于周公时曾筑台而居,又见诸记载,今仍有遗迹,则必为无可疑之实事。而且此周公台与在曲阜者或有不同,乃其初必为周公使人所筑,遗留后世,遂成纪念,至近世存留时仍堪称“周公居东”最具标志性建筑。
至于李文所称之今东庄之“成”与谭图所标之“郕”,一在“奄”之西,一在“奄”之北偏东,二地相距约百里,从而周公“在成师”如果不是两地先后都曾驻扎,则必居其一,则今殊难论定,或当两存其说,但统之曰周公东征“在成师”即在宁阳,宁阳是周公东征必经与驻军之地,即以下引《史记》所称“兵所”,是基本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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